周淑杰从集上买来的肉,先是包了一顿饺子,剩下的放在井里,吃了三四天才吃完。
她没天就在煮饭,陪孩子,喂猪,喂鸡,摆楞园子,这些活儿里来回循环着。
当然了,有时也会上山,或者去郭婶儿和大伯家串儿串儿门,去看看爷爷尽尽孝心。
这样逍遥的过了几天,迎来了第二次农忙。
也就是,拔,除了苗儿之外的一切杂草!
今年每家最多的大块儿地,都被用来种了麦子,那个不用除草不用管。
周淑杰家也只有这八亩地黄豆,和房后山边子儿的一点小豆是需要她去除草。
农村侍弄地有个说法教,一遍,二遍,连三遍。一连连到老秋天。
意思就是说如果人勤勤,这地是侍弄不完的,一遍一遍的一直干到老秋都有活儿!
还有一种说法是,一铲,二拔,三找!
明白一点儿说就是,第一遍地是用锄头铲地,第二遍地则是用手去拔掺杂在苗眼儿里的草。
第三遍是找那些比黄豆还要高的大草,拔下来省着它到老秋打子儿。
开春种地时,全村都是差不多的那几天。
除草时也是差不多,今天如果村里有人上地了。
那剩下的人明天就都待不住,一定会早早的跑到地里去。
早晨吃过早饭!
周淑杰自己一个人,拿了个军用的水壶装了一壶凉开水,扛着一杆锄头就去上地除草去了。
头上戴了实话,你别看周淑杰没爹没娘,从小跟爷爷长大,但它还真没上过地干过活儿。
哪怕上辈子,跟柱子结婚过了那么多年。
她也一直没去过地里,一是他的身体不好,二是孩子身体也不好,她每天只在家里照顾着孩子,真的没干过这个,顶多是在园子里拔草而已。
周淑杰干了一会儿,感觉顺过架来了!
她还学会了两只手都会使锄头,一会儿用左手使劲儿,一会儿又换一面儿吃用右手使劲儿,这样两面倒着,腰还好受了一些。
要不都说一个人不出活呢!
顶着大太阳干了一上午!
周淑杰也只是铲了四个来回儿,也就是八根儿垄,再说这地头也才三百米长啊!
干活就爱出汗,口渴的也快。
她带来那一水壶凉开水,到天晌的时候都要被她喝没了。
铲到地头的周淑杰,扔下了锄头。
拿起毛巾好好的擦了一把,脖子和脸上的汗。
拿起水壶倒出最后一口水,倒在了壶盖儿里,咕咚,咕咚,的两口干了。
喝完水,喘了口气儿,拿着一捆野菜,拎个空水壶扛着锄头回家去了。
她家的地,离家并不远,溜溜达达的,半个多小时就到家了。
周淑杰一进院子,就闻到了香味,而且还是韭菜盒子的香味儿。
等她到了房子跟前儿,都不用等她进屋了,就从敞开的外屋门哪,看见婆婆正两边儿跑的忙着烙韭菜盒子呢。
婆婆抬头看了眼间是周淑杰回来了。说到:“马上就好饭了洗手吃饭吧。”
“哎!”
周淑杰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去洗手了。
一边洗手一边问道:“娘,孩子都睡着了吗?”
婆婆用抢刀子给锅里的韭菜盒子翻了个儿,嘴里回答道:“睡着了,头午我特意哄他们晚睡了一会儿,现在这点儿正睡得香呢。”
周淑杰也洗净了手脸,拿起毛巾胡乱的擦吧了两下,就去帮婆婆烧火去了。
要说农家的大锅做饭就是快,一锅至少能烙七八个,剩下那十多个两锅就都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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