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阴风带着霉味涌了出来。
叶北深深吸了一口气。
要说房子的味道,是堪比老坛酸菜牛肉面。
进门处是一条狭窄的玄关走道,地台很高,看上去当年贪污腐败的老干部还有闲钱在地板下边铺了一层活性炭。
墙皮落了七七八八,能看见几只红袖章挂在墙上,叶北辨出上面还写着村委会生产队的字样。
往前是内门,门旁放着一个红色的楠木小桌,叶北往里看去,是个神龛,里面的神仙像已经不见了,当中的果盆空空,两侧还留有蜡烛燃烧殆尽的蜡泥。
叶北往右边看,是空荡荡的厨房,灶台和原本放冰箱的位置现在干净得连老鼠窝都没有,橱柜的小门半掩,洗手台的水龙头生了锈,往下落着点点水露。
“喔,挺有钱啊,现在还没停水,水费交得够足的。”
叶北喃喃道,到了洗手台前拧开了水龙头,洗了把脸,也洗去了一路上泥尘。
干完这些事后,他推开内门的纱窗门,来到了客厅。
一进客厅叶北整个人都感觉不对了。
“这布局……好奇怪。”
由于职业特殊,不算风水师出身的叶北知晓一点房屋布局的常识。
这客厅连着一楼的主卧、次卧、浴室和厕所,还有二楼楼梯,但本身没有任何窗户,只能依靠厨房的小换气扇和楼道窗来采光通风。
客厅也是空荡荡的,家具早就叫人搬空,唯一留下的只有头过,不多说,不说错。
“怎么死的?”
“上门讨薪,被施工队老板雇了二五仔,把我灌醉了,割了喉咙。”
“案子结了吗?”
“结了,主谋和共犯都判了死刑,我还去现场看了,一枪一个,爽!”
“为什么还飘着呢?想在人间过多久?”
“这不是没人来领我走嘛——”小刘挠了挠头,“——我寻思没人领我,就继续飘着呗,看看美女洗澡,虽然死后没了雀儿,过过眼瘾也好。”
“你还真是个色中饿鬼啊。”
叶北领着小刘上了二楼,边走边问。
“牛杨村里死了家禽?是你杀的?”
小刘连忙矢口否认:“不是!我可没害过人!我也不敢害人呀!”
叶北捂着脸,看来这钱是难赚了,一遭走空,家禽犯病,显然是村民自己的疏忽。
一人一鬼停在阁楼外边。
叶北扬了扬手里的内裤。
“好,最后几个问题。”
小刘佝身笑道:“诶,您说。”
“灯笼是你挂的?”
“对,喜庆嘛,我是过年时死的。”
“麻将呢?”
“自己和自己玩儿,一个人太寂寞了。”
叶北卷起袖子。
“见过这纹吗?”
“没见过!”小刘做惊恐状。
“没见过为什么怕它?”叶北皱眉道。
小刘支支吾吾道:“不晓得……就像是我活着的时候,会怕鬼一样,做了鬼,它就是天敌……贵人您可千万别碰我,我怕碰上了,就魂飞魄散了。”
叶北:“你知道司马瑶吗?”
“没听过……”小刘满脸迷茫。
“啧。”
一无所获的叶北只得作罢,搜查完二楼最后一处阁楼间之后,叶北将内裤扔给了色鬼刘。
看灵体双手捧着小熊内裤,捂上脸狠狠吸了一口,脸上尽是满足之意,叫叶北一阵恶寒。
“好了,你该走了。”
“去哪儿啊。”小刘疑惑道:“贵人,我飘了好久,听衡阴城里的人说,有个本领高强的茶先生,专门抓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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