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楼泽没有炫耀的意思,他回答时,脑袋微垂,金丝边眼镜顺着他鼻梁滑下,他懒的推上去,干脆将眼镜摘掉。
“伯克利大学啊,真好。”
莫西宁抿住唇,眼眸弯起,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去看段楼泽。
没了眼镜的段楼泽,睫羽颤动,脸上带着柔和,难得的能看到他露出这么温柔的神情,让人看了,心脏都要漏跳一拍。
“如果是你的话,我想剑桥都不会在话下。”
段楼泽抬起头来,盯上了莫西宁的双眸。莫西宁的睫羽比他的要长,也要浓密,像一只黑色的蝶,在虚无的空中茫然无措的舞动。
“我啊,我不行的,我英语口语不行,国外的大学我肯定都不行。我之前……就想考一个国内的大学,能减免我学费,给我一些奖学金就行。”
莫西宁移开目光,不敢再去看段楼泽。这四目相对,时间长了,会让人心脏忘记了跳动。
这个段楼泽分明知道他是gay,还要这么盯着他看,就不怕……他会乱想啊。
“莫西宁,你那时候到底发生……”
“段楼泽,你能不问吗?我不想说。”
段楼泽胸膛起伏,突然有些激动,伸了手去抓莫西宁的手,只是他话还没问完,就被莫西宁打断。
段楼泽想问的是什么,莫西宁知道。
段楼泽想问……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出手杀人。
如果是以前,他兴许会说。可是现在,他不想,他不想让段楼泽知道,那晚,他被两个男人……猥琐。
纵使最后他还是护住最后一道防线,可是……他全身不着一缕,被那两个男人猥亵,还被拍了许多照片。
如果最后不是王天立用刀砍伤了挣扎的小北,他只怕还会继续妥协下去。
那一晚于他而言,是一场噩梦,一个永远都不想再提及的噩梦。
这样的一晚,他不想让段楼泽知道。
“好,我不问。”
段楼泽觉着今天自己有点奇怪,他收回有些起伏不定的心,伸出手指碰了碰莫西宁破掉的嘴角。
嘴角处的血已经干掉,现在去擦,已经是擦不掉。
还有他的脸,肿的比刚才还要厉害。
“疼吗?”
段楼泽手指刚碰上,莫西宁吸了口冷气,嘶了声点头:“疼。”
“我去段景玉那儿给你拿点消毒酒精,你等着。”
段楼泽起身起的很快,等他走了,莫西宁才是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嘴角。这个位置,段楼泽刚出摸过,还残留着指尖的温度。
莫西宁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学校里的时候,有一回他发高烧,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段楼泽一脸不耐烦的扔给他一盒阿莫西林。
段楼泽一直都挺好的,就是口是心非而已。
莫西宁的手指一直摸着自己的嘴角,一直等到段楼泽回来,他也没有放下。
“怎么了?有这么疼吗?”
段楼泽手里拎了个医药箱,箱子不大。
他拽了条椅子过来,将箱子放在上面,从里面取出医用棉签和消毒酒精,还取出了一块用纱布包着的冰块。
“没有,就是……嘴角有点痒。”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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