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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一窘,喝酒的时候他明明已经离开了啊,难道他并没有走,他都看到了?
她捂了下脸,“丢人。”
容九轻笑一声,“所以你还好吗?应该很不舒服吧?”
“还好还好。”云舒笑得尴尬。
“容芷君的伤怎么样?”他问。
“公主的伤没有大碍,不必担心。”云舒说。
容九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拈起落在桌上的桂花,“听闻昨天芷君受伤后脾气很大,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没。”她笑着。
“那就好。”他也笑。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去求过皇上的事吗?
短暂的安静,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容九突然说,“对了,七夕节那晚,在画舫上,那杯酒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她早猜到他迟早要问的。
“这个嘛,你说隔空取物啊,呵,我跟你说,我那杯酒啊,取自遥远的天山,是尘封于千年寒冰之下的千年美酒呢。”
云舒故意夸大其词,用开玩笑的语气来搪塞这个问题。
容九只是含笑看着她,他知道她在开玩笑,“对我也不能说?”
看来搪塞不过去,她想了想,无奈一笑,“得了,告诉你吧,哪儿有什么隔空取物啊,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可是那酒是哪里来的?”容九再问。
“当时身上刚好带得有,就拿出来糊弄一下那些人了。”云舒脸不红心不跳。
“你连我也糊弄住了。”容九笑着说,“不过,那酒很特别。”
云舒挑眉,颇为自得,“那是,其实啊,那个就是葡萄酒,很好酿的,你若感兴趣,下次酿了送你一些。”
“好啊!”容九笑意更浓。
云舒侧着头,看桂花簌簌飘落,心里苦笑,她可真不容易,每天都在不停地说谎,圆谎,恶性循环。
突然,容九的手朝她伸了过来,身体也倾了过来。
云舒僵住,很近的距离,她发现他的眼睛格外漂亮,是很明亮的那种。
他身上的香气也很逼人,让她呼吸发紧。
他的手落在她的发间,从她头上摘下一粒桂花,云舒站了起来,“我该走了。”
院门外,一颗一直藏着的脑袋听见这句话,赶紧转身先一步溜掉了。
容九也站起来,笑着说,“我再进去陪芷君说会儿话。”
云舒点头,“也好,不然她也很无聊。”
离开映月宫,她轻舒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
手上还有一把桂花,是她刚才与容九说话时,在桌上收集的。
她扔掉手里的桂花,继续往前走。绕过几座宫殿,远远看见一座高高的凉亭里有人。
仔细定睛一看,她认出来了,是容泰和风展云,他们似乎在下棋。
说起下棋,她就想起昨天在未央宫解的那一盘棋,自己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胡乱放下一子,说来容芷君坠马的消息也算来得正是时候,替她解了围。
所以她赶紧绕道走,容泰说不定一看见她就想起昨天那盘棋了,到时候恐怕真会。
可天不遂人愿,她人都走远了,背后却突然有脚步声匆匆地跟了上来。
“郡主,请留步!”
这李德海的声音非常有辨识度,云舒知道,她走不掉了。
停下脚步,李德海笑容可掬地追上来,伸手往凉亭那边一指,“郡主,陛下和七皇子在那边呢。”
云舒也是笑呵呵,“哦,看到了,那个,我还有点儿”
“郡主,陛下特意让奴才来请您过去。”李德海笑着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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