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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阳春三月般的温柔笑容,却着实让云舒感到了如同寒冬腊月般冰冻入骨的凉意,毛骨悚然的感觉自背脊窜起。
她睁大眼回头,瞪向春晓。
春晓苦着脸,表示也很无辜啊。先前她上来看的时候,明明没见着这位公子,这会儿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呢?
罢了,既然已经狭路相逢,畏畏缩缩也不是她的风格。
于是她抬头,正面迎上容九,唇角掀开,呵呵一笑。
“等我干嘛?该给你赔钱的又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好吗?你有这精力,该去逮那个黑心的庄家去啊,我跟你,真没什么话题好交流的,先走一步。”
说完她拉着春晓和小桃就要走,容九伸出折扇,拦住她的去路,笑眯眯地看着她。
“庄家跑了,难道你不想把银子追回来吗?”
他竟然拿银子勾引她?她身上的财迷气质有那么明显吗?
虽然,他确实捏准了她的点,可她是智慧与理性并存的财迷,才不要上了洋鬼子的当。
云舒很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只押了两绽银子而已,丢了就丢了呗,又不像容公子,足足一千两呢,想想还是挺肉疼的。”
她确实想看到他肉疼的反应,可是人家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肉疼。也是,人家当初押注的时候说的也是“一千两而已”。
他手中折扇轻摇,笑得春风得意。
“庄家虽然跑了,但是被我拦截了下来,真的不想要回银子?”
容九一双桃花眼眯起,倾过身来,附在她耳畔,“还是,你怕了?”
激将法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否则她当年就考上清华北大了。
云舒不以为然,“我怕什么,那庄家既然要携款逃跑,想必是赔不出那么多银子。我不过是懒,不想空跑一趟而已。容公子追债想要找个伴儿,抱歉,我不奉陪。”
开玩笑,容九这个人深藏不露,她对他完全不了解,万一他把她引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先那个什么再那个什么,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第一次,云舒为自己过人的姿色感到深深的忧虑。
容九笑弧变大,“不需要你跑一趟,人已经在这里了。”
说完他笑眼一转,看向另一边。
云舒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只见容九的侍从推开了其中一个包间的门,包间内,那个庄家被塞着嘴绑在一把椅子上,一见他们出现,一看到他们便嘴里唔唔叫着,强烈地挣扎起来。
对于这个跑路的庄家,云舒说不生气是假的。关于那两绽银子,不心疼也不假的。
既然人已经在这里了,身为受害者,她怎么着也得出口气。
她走过去,没好气地说,“你倒真是不做亏本生意,赢了你就乐呵,亏了你就跑,如意算盘打得不赖啊。”
容九走过来,扯下了他嘴里的布,庄家立马张口求饶。
“两位公子,你们就饶了我吧,我是真的赔不起呀。”
容九拿起折扇,不轻不重敲了两下他的头,“赔不起?赔不起你还开赌局?既然赌了就要愿赌服输,我的银子那么好拿吗?你以为你逃得了?”
庄家此时也是万般后悔开了这么一个赌局,苦着一张脸。
“两位公子,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个赌局的结果是这样的,你们现在就是抓了我也没用啊,就是把我卖了也赔不起你们啊。”
容九的侍从搬来一把椅子,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打开折扇,轻轻摇着,“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云舒忍着笑,“把你卖了,卖了也要有人收才行啊?”
短暂的同仇敌忾之后,容九突然话锋一转,“我可以给你一个赢回来的机会,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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