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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无心,她手里拿着一件披风,二话不说就给她披上,“云姑娘,你还好吧?”
云舒从寒潭里出来,确实有种刚刚经历了寒冬的感觉,她瑟瑟发抖地揪着身上的披风,心中有些小感动。
“我没事!谢谢你,无心。”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提步缓慢往山下走去。
夜深人静,突听“砰”的一声,星河苑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宇文星河刚刚躺下,被窝都还没躺热呼,便被一把拽了起来。
“宇文星河,长本事了?”
被一把阴冷的声音连名带姓地这么一叫,宇文星河虎躯一震,是彻底没了困意。
“哎哟!”
猝不及防,左脸挨了一拳,他一声哀嚎,求生欲让他拼死从魔掌中挣脱出来,光着脚丫子就跑出屋子,绕着院子里的一棵大树逃生。
星河苑一时鸡飞狗跳。
“无尘,他疯了,你快点儿拦住他,快!”宇文星河一边跑一边冲着站在一边的无尘狂喊。
无尘无动于衷,主子要收拾人,他哪里敢拦?
宇文星河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求饶,“好了好了,我认错还不行吗?解药给你,你容我歇会儿。”
说着他扯下腰间葫芦,倒了一粒药出来扔给他。
宇文晏接过药放进嘴里,不再追他,可眼神依旧阴阴地盯着他,盯得他直发毛。
宇文星河光着脚,叉着腰,大口地喘着气儿,“我可从来没看到你这么在意一个姑娘,她到底什么人?我妹妹可是伤心死了,一颗芳心错付了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意了?”宇文晏没好气地剜他一眼。
宇文星河指指自已,“两只眼睛。”
站在一旁的无尘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他还真没看到公子对哪个女子有如此特别。
如果不在意,又怎么会让无心送衣服去?又怎么会把唯一的一粒解药给她?
“下次你再敢乱来,我就连你亵裤一起扒掉,让你光着屁股出门。”宇文晏语气阴阴地威胁他。
宇文星河唇角一抽,想起自己差点儿被当成淫贼抓起来,还郁闷着呢,“你也太狠了吧?”
“怎么?不信?”
“信!”宇文星河拖长尾音,委屈求全。
他宇文晏什么干不出来,他信!
一推开问月轩的大门,含玉就从自己屋子里冲了出来,瞪着大眼将她云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穿成这样?”
云舒知道自己这一身男装容易引人遐思,不过管她呢,她并不关注她怎么想。
所以她并不理她,提步从她眼前走过,虽穿着不合体的男装,却走得优雅从容。
重新洗了个热水澡,为了驱寒,她又特意熬了点儿姜汤。
姜汤在锅里熬煮的时候,她终于有功夫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一个环节疏忽了,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仔细想来,她来闲云庄没几日,却已经结仇不少,上到大小姐宇文双,大少爷宇文星河,下到含玉,还有被含玉挑拨的那些下人,统统都对她不满。
宇文双自那日被赶走以后,一直没有再见,估计是在养精蓄锐。
含玉昨晚拉肚子拉虚脱了,要报复她应该也没那么快,更何况,她还没有那本事。
联想这两日,得罪得最狠的应该就是宇文星河了,那盒血燕已经说明他在记仇,所以白天在山上,面对他递过来的樱桃,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等等,樱桃?难道?
云舒立刻转身回房,那盘被她吃了小半儿的樱桃还摆在浴桶边,她端起来,闻了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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