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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抬眸看向老刘,笑得云淡风轻。
“你说我绑了你,那你倒是说说,我在何时何地绑了你,又为什么绑你?”
一句话让老刘顿时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他要绑她,结果反被她绑了吧?
这姑娘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反将了他一军。
他嗫嚅道,“就,就是你绑了我。”
云舒冷笑一声,淡漠地扫过那一张张愤怒的脸,无惧地迎上那一双双仇视的目光。
“你们的命是命,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你们要牺牲我去祭河神,也没经过我同意,现在事情搞砸了,想把责任推我身上?话说我只是个过客,莫名其妙地就差点儿丢了命,又有谁来替我申冤?”
原本嘈杂的现场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众人大概是自知理亏,一时竟没人再能张口反驳。
片刻的宁静过后,知县一声长叹,认命一般。
“我清平百姓虔诚来祭河神,没想到却反倒把河神给触怒了,真是冤孽啊!”
老刘一听,惭愧地低下了头。
想着自己人高马大一大男人,竟然连一个小姑娘都搞不定,还反被算计,是够丢人的。
云舒瞅着他身上那几片风中摇摆的面料,实在觉得喜感十足,挑眉笑道,“怎么就触怒了?人家河神说不定是一女的呢?又或许人家有龙阳之癖呢,送上一公的不正是投其所好,你们自作主张给人送女子,说不定根本就没对人家胃口,所以前两年才不见效。”
此话一出,一众人的表情简直精彩纷呈。
有人震惊,有人害羞,有人嫌弃,也有部分人猥琐地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听到荤段子就感兴趣的本能。
而事件的主人公老刘,则是直接风中凌乱。
云舒颇有成就感地抄起了手,无意间朝宇文晏的方向一撇头,顿时愣住。
是她眼睛花了吗?他竟然在笑!
虽然只是唇角不太明显的弧度,却已是颠倒众生。
玩笑归玩笑,水患的事一直是清平人心里的痛。
有妇人痛哭了起来,哭诉这连年的水患之苦。
一人哭,引得众人都跟着哭了起来,那场面,瞧着也着实揪心。
胳膊肘拐了拐一旁的男人,云舒低声打趣,“活菩萨,你忍心看大家这么伤心,赶紧发光发热,给大家来点儿希望啊!”
宇文晏淡淡地瞥她一眼,“事情因你而起。”
云舒白眼一翻,一个“鄙视你”的眼神就回敬了过去。
身为军人,曾受过长期高强度的魔鬼训练,心已经练得很硬,可那是对敌人,甚至对自己。对国家和人民来说,军人骨子里的血始终是热的。
云舒明白,其实这些人并不坏,只是太无助,才病急乱投医。
她不禁感慨道,“既然天灾已经这么残忍了,又为何还要平白地送人去死?谁的命不是命?谁又活该白白牺牲?如果你们的做法真能让河神显灵,倒也值,然而并不会,你们的做法很愚昧。”
听她这么说,有人不服了。
“你这什么?祭河神是得道高人的指点,你懂什么?”
“高人?”云舒嗤笑一声,“如果说我能治这水患,岂不比高人还高了?信不信我?”
“你?啊哈哈”大家像听到了天大笑话。
“你一黄毛丫头说什么大话?”
“就是,多少大人物来咱们清平看过了,就连朝廷都派钦差大人来过,也没有哪个有能力治了这连年的水患,就凭你?”
云舒惺忪抬眸,扫过那一张张充满鄙夷的脸。
“如果治不了,我自愿跳江,拿我的命来祭河神。”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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