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女去将此事通知了仁贵妃。
不消半日,事情便传遍了六宫,询在乾元宫只是训斥了内务府的总管太监:“没用的贱奴才,怎的如今宫中巫蛊之事频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以往都好好的,怎的如今宫里却是这般了。先是有人御花园东侧掩埋符咒,尚且不知是对太后放煞还是太子。如今又是有人在西侧放木牌诅咒皇后。”
内务府总管只是磕头如捣蒜,惶恐道:“还望皇上赎罪,奴才也是不知倒是为何会如此,且说守夜的侍卫和太监奴才都细细问过了,都说不知是何时的事了。”
高柱在一旁帮着道了句:“皇上,奴才去细细问过了,那木牌还有那些个秽物,都已是放了许久的,因着天气严寒,宫中又在落雪,所以被雪掩埋了,所以宫中人都不得知此事,只是今日碰巧被两位昭仪娘娘瞧见了。”
询只缓缓道:“既是如此,看来这回诅咒皇后的人,和上回的放符咒的人定是一人所为。”
高柱道:“大抵如此。”
乾元宫广阔的内殿中还有着冷冽的寒意,询正在思索间,殿门被人推开,却是昭惠太后带着人来了。
询见太后亲临,忙起身相迎,高柱和内务府总管只是连忙磕头请安。
昭惠太后缓缓坐上了正中的座位,缓缓道:“哀家今日听闻今日又发现了诅咒皇后的木牌,只是想着宫中到底是怎的了。我朝开国已将近两百余年,可是甚少有这等巫蛊之事。且说后宫巫蛊之事频出,与国祚也是大大的不祥啊。”
询只道了句:“让太后受惊了,乃是朕的过错。”
昭惠太后沉稳道:“既是又发现了诅咒皇后的木牌,那先前发现的符咒定然便是冲着哀家前去的。既是如此,皇帝大可解了皇后的禁足了。难不成她自己会诅咒她自己么,哀家话中深意,皇帝想必也是知道的。”
询只是身子一震,又惊又愕,他面色很快平静下来,清晰道:“太后娘娘之意,乃是说此事乃是皇贵妃所为。”
昭惠太后冷笑道:“那贱妇的心思手段哀家都是知道的,且不说她先前陷害,累的皇后被贬黜西京行宫三年,便是哀家也将她昔年打入了冷宫,她满心里算计着后位。怎能容得下哀家和皇后。想必借着玉庆贵妃之死,只生出了这般的下作手段来咒杀哀家和皇后,若是咱们二人殁了。这六宫是谁人的天下不言自明。”
询愤声唤道:“太后。”
昭惠太后只是淡然道:“太子倒是纯孝宽仁,但她的生母太过于不堪了。身为嫔妃筹谋后位,又在宫中行巫蛊之事,已然是不可恕的大罪了。”
询的神色甚是沉痛,只是道:“朕会解了皇后的禁足。至于皇贵妃,朕倒是要好好思索,该如何来处置了。”
昭惠太后只严厉道:“若是皇帝宽带了那罪妇,哀家决计不会妥协。且说皇帝要细想,便是哀家并非你的生母,乃皇后乃是仁惠太后家门所出,若是仁惠太后九泉得知,难道她会让皇帝放过张氏的大罪么?”
询只是沉声道:“朕眼下还是不能,且说宜贵妃和仁贵妃还在审问。若是永安宫的人都招供了,再行处置也是不迟。”
昭惠太后冷声道:“总之哀家只留下一句话,不论如何,那张氏是断断不可在留在人世间了。”
随即,她只由洪尚仪扶着回去了,殿中寂静无声,询的心一丝丝冷了下去。
第二日,询下旨解了茯若的禁足,有放出了在慎刑司审问的凤仪宫的宫女。宫中议论纷纷,而被禁足永安宫的玉璃倚在窗边,瞧着缓缓落下的夕阳,只是喃喃道:“本宫也许真是是大势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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