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门的荣耀哪里及得上官氏的万一呢?且不说有妹妹这位母后皇太后,便是妹妹的长兄上官明也是正一品的太傅之职。便是上官浍也是从一品的太子太傅。朝政几乎都把持在上官氏的手中,便是妹妹要临朝称制,只怕也是一句话的事。”
昭惠太后只微微冷笑,道:“如今皇帝已登基十数年,朝政之事早已熟稔,哀家何必又多此一举呢?且如今哀家也是有四十好几的人呢?只在后宫颐养天年便是。何苦要操劳呢?”
仁惠太后微微笑道:“难为妹妹倒是看得通透啊,当真是难得啊。”
须臾,昭惠太后只阖目道:“如今已是立了太子,且是由皇后一手养大的,待得来日太子登基,只怕姐姐的心血便悉数做废了。”
仁惠太后闻言,心中一惊,脊背上一阵发凉,竟已惊出满身冷汗。只不言语。昭惠太后只缓然不语。
随即,仁惠太后便悻悻然回宫了,昭惠太后看着仁惠太后远去的身影,只对着身边的洪尚仪道:“仁惠太后一生谋划都是为了她的母家,若是哀家以这等事来胁迫她,不怕她不在意。”
洪尚仪只是缓缓道:“如今静慧帝姬已然下嫁,只怕便是皇上那边也会多多在意宋氏一些。只怕此事眼下便难了。”
昭惠太后默然不语,思索了良久便入了内殿去了。
自从那日从长乐宫回来过后,仁惠太后当晚便着了寒,且病情渐渐加重,茯若偶尔前去探望过数次,仁惠太后只是缓缓道:“不论如何都要登上后位,一定要保住宋氏一门的荣华富贵。哀家若是不在了,茯若也一定要守护住家门的荣耀。”
茯若见着仁惠太后这般,不觉心如刀绞,她深知,若是仁惠太后不在了,自己在后宫的权势也会被人悉数夺去,如今询待她的情分已是大大的不如从前。幸得后宫里还有玉璃可以一齐分担些。
自此,仁惠太后倒是一直缠绵于病榻上,总是不见好,皇后也偶尔去探视,许是仁惠太后素来不喜皇后,每每只让身边的宫女将她打发走,总不愿见她。
到了五月,敬惠长公主的驸马刘安自战场归来后,便一直犯病。许是边疆周遭环境恶劣,许是他身上的旧疾一直未能得到妥善治疗,半月后,驸马刘安病逝,敬惠长公主只是大为悲怆,询与她乃是一母所生的姐弟,询只是下旨让敬惠长公主入宫居住,只在寿康宫与仁惠太后相伴,便是敬惠长公主的独子,询也下旨封了他为从六品的诸卫羽林长史。只算是略表哀思。
敬惠长公主偶尔前往长乐宫向昭惠太后请安,昭惠太后只是避之不见,仁惠太后得知只是更为不悦。
茯若生辰之日,询倒是来了永和宫陪茯若用膳,茯若只命人点上了那沉水香,询与茯若在用膳的时候,询只是偶尔提及一句:“难得惠贵妃宫里的香料倒是与张昭仪宫里的一致。”
这样一番言语,茯若却是有心如此的,只是微微笑道:“皇上倒是时时刻刻都记着玉璃,却不瞒皇上说,这香料倒是臣妾给玉璃的,只因着她说这香料香气沉郁,且雅致。”
询闻了,倒是莞尔一笑:“自然,她在孕中原本身子便易不适,选些定神的香料的放在宫里也是好的。”
茯若已是陪笑道:“自然如此,说起这个,还是昔年皇后娘娘赏赐给臣妾的,当时臣妾怀着仁元。”
茯若身旁的秀儿只是笑道:“只可惜仁元帝姬自出生后,身子便是一直不安好,皇上当时也是时常来永和宫陪着娘娘。”
询倒是似乎想起了什么。只是一字一句道:“当初朕时常来永和宫,然而惠贵妃的身子也不十分安好,而如今的张昭仪,也是这样。还连唯一的孩子都流产了。”
他的脸色渐渐浓重起来,只是瞧着那焚香炉,缓缓道:“朕记得,便是玉璃宫里开始焚这香料,她的身子才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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