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机挑衅,心中只觉得说不出的厌烦和憎恶。冷然道:“照着玉贵嫔的意思,德穆贵嫔身亡倒是本宫的过错了是么?”
玉贵嫔一笑,半晌道:“昭仪娘娘心知肚明,何必再来问臣妾。”
皇后此刻,只命妙春斟了一盏碧螺春在面前,柔声道:“现下宫里出了这等不幸,皇上与本宫心头都不好受,昭仪和贵嫔且都少说两句。”
茯若此刻含怒横了玉贵嫔,便对皇后道:“臣妾觉得现下最最要紧的便是快快寻到夕月,说重些,德穆贵嫔身故,夕月却不知去向,此事必有蹊跷,说轻些,夕月乃是德穆贵嫔从在娘家便一直伺候在身边,等到出殡那日,也需有人在棺木前捧着灵牌。还望皇后娘娘且命了宫中的侍卫太监,仔细巡查,务必要将夕月找到。”
皇后只倚在软塌上靠枕上,整个人显得有些疲乏,她只淡淡道:“本宫自入了夏,胸闷的毛病便时常发作,这两日不知怎的,病症又犯了,要寻得夕月原本也是要紧之事,还请昭仪自行拿主意便是。本宫只管将德穆贵嫔的丧仪料理周全便是,至于那些个微末小事,昭仪拿了主意便是。”
玉贵嫔婉转的看了茯若一眼,轻声道:“昭仪娘娘也真是会来事,为了区区一个贱婢便来劳烦皇后娘娘。依着臣妾看,那贱婢子八成儿是逃出宫去了,或许只瞧着主子死了,自己在宫里没什么前途,逃出宫去,随意跟个男人也是好的。哪比的在宫里天天受人使唤来的辛苦。”
茯若闻了,再忍不住,只是恨恨道:“你且闭嘴,身为嫔妃说出这等不堪入耳的言语,该当何罪?”
玉贵嫔原本便深恨茯若比她得宠,且又嫉恨她得了协理六宫的职权,心中早已忿忿,今番见了有皇后在一旁,想着皇后或多或少会偏帮着她,愈发得意,只看着茯若微微含笑道:“便是昭仪娘娘协理六宫也不必这般,且不说放着皇后还在此处,昭仪同臣妾一样都是妃妾的身份,难道也想发落了臣妾么?”
这一番话说的十分凌厉,茯若一时间气极,竟已说不出话来。皇后见了,倒是劝和道:“玉贵嫔休得胡言,宋昭仪好歹是从一品的位分,身份比你高,且又是皇上亲自许了她协理六宫的权力,你怎可对她无理,且夕月此刻是否逃出宫去还不得知,你随口胡说诬陷她岂是一个妃嫔应有的德行,还不快快住嘴。”
玉贵嫔被皇后说了一通,气焰顿时消了,再不言语,随后皇后便打发她们二人走了。出了宫门,茯若也不瞧她一眼,径直回了宫去。
待得二人走得远了,云修云翳才从后面慢慢出来,一人替皇后捶腿,一人屏退了在殿中伺候的几位宫女,为皇后在一旁打扇,凉风习习,只吹得皇后发髻上的珊瑚珍珠串步摇叮铃作响,皇后伸手拈了一枚樱桃吃了,方才慢慢道:“事情都做得如何来,那个丫头找到了么?”
云翳怔了一瞬,半晌才低声道:“回皇后娘娘,尚且还未寻到,但是奴婢们已然命人去细细勘查了。”
云修道:“皇后娘娘,若是找到了她该如何处置,把她带回凤仪宫,由娘娘处置。”
皇后眼中掠过一丝阴狠,语气平静道:“直接结果了她,只是做的干净利落些。”
云翳云修此刻都默默不言,皇后又道:“到底是你们做事不仔细,办事也不仔细些竟让那何氏撞见了,幸而你们速速让人了结了她,不然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本宫的凤位便要不保了,不过话说回来,怎的好端端的便让那个夕月跑了,留着她终究是祸患,还是快些杀了她,本宫才觉得心安。”
云翳道:“今日奴婢听得永巷的人来说敬贵妃得了咳疾,已有好几日了,敬贵妃说要去请个太医。还望皇后娘娘示下。”
云修冷冷道:“由着她自生自灭便是,理会她作甚。”
皇后杏眼微阖,长长的睫毛微微覆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