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比之方才玉贵嫔所言更为言辞激烈,殿内诸人议论纷纷,齐贵人言毕,只是一脸和睦恭顺的看着皇后,静待皇后如何回应。
皇后淡淡一笑,取过茶盏定定望向齐贵人道:“齐贵人这番话说的太过武断了,若是宫里头事事都如同齐贵人所言,那宫里头还有几个活人?且说,敬贵妃到底是二皇子与静慧帝姬的生母,若是皇上贸然赐死了她,岂不是让两位孩子心寒,别说皇上不忍,本宫心里也是有所不忍。”
宜贵人闻言,淡淡笑道:“皇后娘娘心怀宽广,当真乃是国之母范,臣妾拜服。”
皇后听了宜贵人的奉承,也只是淡淡一笑,道:“本宫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倒是苏婕妤,你可要好好降息自身才是,你到底也才十八岁的年纪,孩子以后是还会有的,皇上之所以未有重罚敬贵妃不是因为皇上不疼惜你,实在会因为皇上不忍二皇子与静慧帝姬年幼丧母,若是皇上当真对你了无情意,怎会宽慰你丧子之痛,晋你为从二品的婕妤呢?”
苏婕妤听了皇后的言语,方才止住了些许泪水,勉强笑道:“皇后所言,臣妾受教。”
忽而永和宫中的伺候的宫女宝珠神色极是慌张的跑到茯若跟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茯若闻言,脸色大变,匆匆起身对着皇后告辞,皇后关切问道:“好端端的又是怎么了?”
茯若有些焦急道:“仁元帝姬又不好了,听宫女来报,方才把今早所吃的膳食都吐了,现下正在殿里大哭呢。”
皇后的面色也渐渐有些着急了,问道:“可曾请了太医?”
茯若答道:“王尚仪已经着人去请了?今早起来仁元便有些不好,没曾想却又加重了。”
皇后惋惜道:“你且先去吧,本宫随后就来。”
茯若急匆匆回到永和宫之时,宫内已经乱做了一团,王尚仪与清儿正在吩咐着宫女在仁元帝姬所居的偏殿伺候奔走,茯若回去了,直唤来王尚仪问道:“仁元,现下情形如何,可有好些?”
王尚仪无奈摇摇头,无奈道:“奴婢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帝姬现下直哭,连奴婢给她喂的牛乳,也悉数都吐了出来,奴婢现下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茯若细细瞧一瞧殿中诸人,发觉不对,便问道:“玉娘去了何处?”
王尚仪微有迟疑,最终仍旧道:“被清儿遣人关到后面的库房里,等候娘娘回来发落?”
茯若闻言,不觉吃惊道:“好端端的将玉娘关起来作甚,若是没了她,何人来照顾仁元,究竟出了何事?”
清儿走上前,道:“小姐,那贱婢竟想着谋害帝姬,幸亏奴婢发现的早,不然便出大事了。”
此刻,茯若心下交杂着复杂难言的恐惧和伤感。惶恐了半日,只是喃喃道:“带她来见本宫”
清儿正欲前往,王尚仪却将她拦下了,劝道:“还是让我前去吧,姑娘此刻还是在宫中服侍昭仪娘娘,娘娘从外头急忙的赶回来,定时累坏了,还不快让小宫女去沏一壶茶水来给娘娘解渴。”
随即,王尚仪便去了库房,清儿扶着茯若到殿中的软枕上靠着,茯若看着仁元帝姬一直哭闹着,不由得心里烦闷,随即又想起一事,问道:“今日宫里乱成这样,澄儿可还好么?”
清儿笑道:“小姐忘了,今日乃是二皇子特许了回坤华宫的日子,他一早起来,宫女们替他梳洗了,他便急匆匆的往坤华宫去了,现下还没有回来?”
茯若悠然释怀道:“所幸澄儿不在,若是他在,阖宫上下手忙脚乱的,指不定他会吓成什么样子。”
忽然闻得王尚仪一阵惨呼,茯若急忙起身,领着清儿及众人往库房内赶去,行至半路,忽见王尚仪跑过来,吃惊道:“昭仪娘娘,玉娘她自尽了。”
茯若一闻,不由得心下火起,便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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