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
询的身体轻轻一晃,将捧在手中的茶盏哐啷砸在了地上,几乎是狂暴地站起来,怒吼道:“大胆,是谁这样歹毒的心肠。”
张太医复又道:“且依微臣看来,这些东西应该才掺杂不久,如今暂时还不至于会有大碍,若是长此以往等到临盆那日便会母子俱损,而婉贵人如今便流产,想必今日受了什么刺激,所以身子担不住才流产的。”
皇后的目光中闪过残忍而怨毒的光芒:“皇上,断断不能轻饶了敬贵妃,今日种种都是因敬贵妃而起。”
皇后话落,殿中的伺候的灵芝与珍珠一起跪下,磕头如捣蒜,将今早敬贵妃之事说了一遍。
询闻言过后,双手握紧,青筋直暴,却一言不发。
灵芝惶惑道:“奴婢今早还劝诫敬贵妃娘娘说婉贵人近日来身子不适,奈何敬贵妃不信,硬生生让人把敬贵妃从睡梦中给叫醒,看着奴婢们受罚,婉贵人心疼奴婢们,向敬贵妃求情,谁知敬贵妃还拿位分来压制婉贵人。”
皇后沉声,如钟磬般郑重,道:“皇上,臣妾知道你一向喜爱敬贵妃,也在乎敬贵妃侍奉你多年的情分,但今日之事断断不可轻饶了敬贵妃,如若不然便是让后宫中其他妃子寒心了,且也对不住婉贵人以及她未能来到这世上的孩子。”
询闻言,只是冷冷道:“去把敬贵妃给朕叫来。”
皇后独自走到暖阁门外,掀起锦帘一角,看着华衾锦堆中昏睡的婉贵人脸色苍白若素,一双纤手在暗紫色锦衾上无声蜷曲,空空的手势,像要努力抓住什么东西。皇后嘴角边不自觉露出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喜色。
过了半晌,敬贵妃才被人带来,她知道了婉贵人流产之事,又听说是皇帝亲自传唤,难免有了一丝惊惧之意。就连衣饰也穿得不似往日那般华贵艳丽,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如意云纹衫。发髻也是宫中最是寻常的平髻,上头淡淡装饰了一对钗环。甚是清丽。
敬贵妃一进门便哭泣不止,委屈道:“臣妾原是想着毓秀宫的人伺候不得力,所以才命人好生责罚了他们一番,臣妾也是一番好心啊。”
询倒抽一口冷气,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道:“糊涂,婉贵人有孕且身子弱,原本就应该清静养胎,你竟然大清早便来毓秀宫大闹一番,朕看你命人责罚奴才是假,有意生事是真。”
敬贵妃从未见过询这样暴怒的语气,只吓得低头垂泪不语。皇后出言道:“就算敬贵妃是要责罚奴才,也可以另外挑个时辰,没必要大清早便弄得毓秀宫鸡飞狗跳。”
敬贵妃无比惊恐,膝行两步伏在询足下抱着他的腿泣涕满面,道:“臣妾当真不知婉贵人会因此流产,臣妾实在是冤枉的。”
敬贵妃忽然惊起,指着一旁的灵芝珍珠,厉声喝道:“定是你们这起子贱婢,伺候她伺候得不好,前日她便因为吃坏了东西,而昏了过去,如今她没了孩子,你们便一起挑唆着皇上说是本宫的过错。”
灵芝被敬贵妃的声势吓住,颤声道:“贵妃娘娘冤枉奴婢了,婉贵人前日来身子不适也是因为吃坏了御膳房的东西,委实与奴婢无关啊。”
询暴喝一声朝敬贵妃道:“住口,你如今在协理六宫,御膳房出了差错,你也是难辞其咎。”
敬贵妃的声音低弱下去:“皇上便这般指责臣妾,就为了这么区区一个贵人。”
询顿一顿,口气愈重:“大胆贱妇,居然说出了这样话语,当真就是放肆之极。”
询越发愤怒,厌恶地瞪了敬贵妃一眼,道:“你如今已有了一子一女,又是正一品的贵妃,何故还要这般的不能容人呢?”
敬贵妃惊得瘫软在地上,面如土色,半晌才大哭起来,死死抓着询的袍角不放,哭喊道:“皇上赎罪,臣妾之所以嫉恨宫中其他嫔妃,也是对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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