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着道:“太子妃之位非同寻常。日后太子登基,太子妃便可母仪天下。这样的荣耀,难道姐姐也要推脱么?后位是姑母生前一直都没有得到的东西,本宫现已得到了,本宫只想着这东西也应该让若馨得到,本宫思虑着若是姑母在世,也必定会同意的。”
这一番话,便定了我的终身。
那是我初入宫闱的日子,现在想起来,还是带了一层淡淡朦胧的烟雨粉红,撩人且甜蜜。毕竟当时我还只有十四岁。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陵心里却是那样的依恋他故去的原配。为此,他执意不肯封我为太子妃,只是封了良娣。即便良娣的位分仅次于太子妃。虽无太子妃之名,但是陵将东宫的一切事务都交到了我的手上,吃穿用度也都是按着太子妃的例子。为此皇后也平息了母亲对于我没有被册封为太子妃的怨言。让母亲知道我只差了一个太子妃的名位。
陵的身边还有两位侍奉在侧的妾室,孺人谢氏和淑媛郑氏。但陵待她们不过尔尔,见了面也是冷冷淡淡的,连我与陵之间那种刻意的相敬如宾都不如。
我入宫那夜,陵碍于皇后的面子,虽有着不情愿,但还是来了我这里,陵也只有十九岁。他的面容是那样的英俊而又华贵。就与我年幼时一直在心里所祈盼的那样,终究还是嫁给了他。他面色漠然的看着我略有些忐忑不安的神色,冷冷道:“孤对不起你,不能给你太子妃的名位,只封了你为良娣,凭着你的出身,委实是辱没你了。”
我想着至少如愿嫁给了他,即便不是正妻也是无妨。只是微笑着沉静道:“良娣的位子对于嫔妾而言亦是足够,只要是在陵哥哥的身边就行了,其余的嫔妾不敢奢求。”
陵听了我发自肺腑的言语,只是执着我的手,二人相顾无言良久。深夜醒转,看着拥着自己入眠的男子,那时的我,真有片刻的欣慰,自己终究是心想事成了。
只是后来我才渐渐发现我的荣宠与幸福,都只是陵碍于皇后和母亲的面子给的。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深爱着他的嫡妻。因为他是那样的疼爱他与欧阳氏所生的女儿安惠翁主。那个尚在襁褓中,如玉团般圆润可爱的婴儿,陵每次看到她,便会那样的高兴。他时常抱着安惠对我说,看着安惠,他仿佛感觉到欧阳氏还在他的身边一样。这样深情的话语,才让我知道自己所欣慰的荣宠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般虚幻缥缈罢了。
他待我也还算是好的,毕竟他亲手将他最最珍视的女儿安惠翁主交予我来抚养,并且说由他信任的人来抚育安惠他才会放心,落寞之余也能稍许宽慰了,得到了他的一句放心,也算是足够。
这样沉闷而又无奈的时光,一直过了很久。我心里觉得虽如愿嫁给了太子,但如今的一切与昔年心中所祈盼的已经相差太远太远,那种淡漠而又含着一种疏远的夫妻情分,让我原本活泼的性情渐渐也被打磨的沉稳内敛起来。
最初去向皇后请安时,我偶尔会对这样的处境有一番怨怼,为此,皇后也只是淡然一笑,随即便冷冷道:“本宫让你嫁入东宫,可不是成全你对太子一往情深,为的只是保全你的母族上官氏还有本宫身后的荣华,你如今已是良娣,日后太子登基,本宫自会保全你成为皇后,至于其余的,不要再过于奢望了。”
这样的一番话,让我在深深的愕然与悲伤之余,是那么震入心肺地觉得,宫里虽繁花似锦却最是荼毒人心,连骨肉血亲之间也变得只会算计与利用,至于相思相守的夫妻情分更是淡漠的如同天际的一抹云烟。
皇后看着我错愕不安的面容,温言笑道:“你到底还年轻,本宫说的这些。你自然是不能明白的,等你到了本宫这个岁数就会知道在宫里头只有权势与地位才是最最要紧的。”
那时的皇后,也正处于失意之中啊,毕竟随着年华渐老,景和帝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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