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愈发楚楚可怜。缓步上前,握住茯若的手,道:“昭仪娘娘,咱们先行回宫吧。”
茯若粲然一笑,便与绫姝回了宫中。
夜间,询果然如期而至,茯若只穿了一件家常的百褶如意月裙,随意坐在软榻上翻书,见到询来了,起身恭敬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愿皇上万福金安。”
询轻笑道:“茯儿请起,朕许久不见茯儿,今日特来看看茯儿。”
茯若浅笑道:“臣妾多谢皇上。”
询看着茯若的肚子,轻声叹道:“茯儿终于有了朕的孩子了,你可知朕有多高兴。”
茯若欠身屈膝,谦卑道:“臣妾乃是后妃,为皇上开枝散叶乃是本分。”
询扶住我,眸中沉沉尽是柔迷光华,柔声道:“茯儿如今有了身孕,性子比先前更加柔和了些。”
茯若感到瑟瑟齿冷,心头瞬时如被冰雪覆住一般。又想起了几月前二人无端的嫌隙,以及伴随而来长达数月的苦闷,若不是因为腹中的孩子,他对自己可还会有些许情意,茯若思虑了片刻,最终仍旧澹然一笑,“人的性子总是会变的。”
和暖的风涌过,鲛绡帐内别有甜香绵绵透出。询看着茯若清雅出尘的面容笑道:“朕有许久未曾留宿永和宫了。”
茯若淡然道:“臣妾如今有孕,不能与皇上亲近,还是请皇上去别的妃子哪里就寝吧。”
询的语气听起来微微懊丧,“怎么难道茯儿不愿朕留下来陪你么?”
茯若柔声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腹中胎儿。”
询看着茯若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暧昧的意味,他慢慢靠近茯若,柔声道:“你肚子已有四个月,且朕问过替你诊脉的太医,说你一切安好,胎像平稳,料想也是无妨。”
如此一来,茯若也不好再回绝了。
询进入茯若身体的一瞬,因为茯若心底或多或少都有些抵触,竟然有了一丝疼痛的触感,然而茯若却抑制不住地从喉头溢出一丝呜咽。询却愈加兴奋,茯若紧紧地咬住下唇,忍着把身上的痛楚转为询的兴奋与汗水。
茯若心中的隐痛如漫天杏花,粲然生华地一树仿佛是满腔鲜血凝成,茯若悲哀地暂闭双眸,化出一抹看似温柔缱绻的笑容。
询伏在茯若的身边缓缓喘息片刻,方才沉沉睡去。
因着方才的亲热,茯若觉得身心疲累,却未能入睡,躺在询的身边,静默不言,却未曾留意,窗外已下起了小雨。
细雨涟涟,在茯若心口泛起无数的涟漪。茯若看着询清俊的面容,他的手托着茯若的手,凝视片刻,终究也从眼角滴出一滴泪水,落在他的手心。他却未曾惊醒,只是将茯若的手握的更紧。
坤华宫内,敬贵妃身着银朱红细云锦广绫合欢长衣。坐在苏绣芍药花样式的玉面软榻上,细细翻看着彤史录,翻阅了片刻,眉尖的戾气骤然爆发,将那本彤史录扔在了地上,骂道:“姓宋的贱人,果真今晚又把皇上设法勾去了,怀着身孕还不安分,千方百计的狐媚皇上。”
内务府总管姜裴缓缓拾起那本彤史录,对着敬贵妃陪笑道:“贵妃娘娘切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为这等小事不值得。”
敬贵妃“哼”了一声,冷然道:“自从苏容华进宫,那宋氏原本早已没戏可唱,如今她偏偏又有了身孕,又把皇上给唬住了。”
姜裴脸上的笑容俗气之极,道:“有了身孕又能如何,贵妃娘娘儿女双全,难道还怕被宋昭仪给比下去了。”
敬贵妃眉尖一挑,冷冷道:“如今这宫里的狐媚子是越来越多了,先前有皇后与本宫争宠,处处压着本宫一头,如今又有那位宋昭仪怀着身孕,苏容华也被皇上专宠好些日子了。长此以往这宫里就没有本宫的容身之地了。”
姜裴脸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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