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前去长乐宫见昭惠太后议事,如此甚好,她自己倒先坐不住了。”
茯若温然欠身:“臣妾先行告退。”
仁惠太后见茯若走了,也起身命人前来替自己梳洗,将寻常的银簪换下了,换成了一对万年吉庆簪。便带着一行人去了。
长乐宫比之寿安宫华丽明堂数倍,琉璃作瓦,白玉为栏,大理石砌成凤穿牡丹的纹理铺与地面之上,周遭皆是牡丹,芍药等娇妍之卉,正殿康宁颠中檀香幽幽,细闻便知是沉香,檀香再加以分毫的龙涎香细心调配而成,香味纯郁。
一位小宫女从殿内走出来,见仁惠太后已然到了,便随意福了一福,便进去通报了。严尚仪即刻就出来了,对着仁惠太后见礼道:“奴婢给仁惠太后请安,昭惠太后等候许久了。”
仁惠太后进去便见到昭惠太后端坐于正殿之中,只见她身着浅绿色如意缎绣五彩祥云朝服,发髻梳成高椎髻,赤金百鸟朝凤钿子上镶嵌珊瑚、绿松石和琥珀的赤金结子。比之仁惠太后的装束,昭惠太后华贵了数倍不止。
大夏极为重视嫡庶之别,仁惠太后与昭惠太后虽同为太后,但昭惠太后上官氏乃是先帝正宫,所以地位比仁惠太后生生高出一头,仁惠太后见了昭惠太后也只得垂首行礼,昭惠太后见了,心中甚为得意,便让仁惠太后坐在自己下首的红楠木雕花座椅上,沉声道:“哀家许久不见姐姐了,奈何姐姐平日都只在寿安宫诚心礼佛,也不愿来长乐宫里多走动,哀家只好命人前去请你前来与哀家一叙了,还望没有打搅到姐姐。”
仁惠太后眼见昭惠太后如此言语,又让自己坐在殿中凤椅下首的红楠木所制的座椅之上,得知昭惠太后是借故提点自身低她一等,心下不快,却也仍旧含笑道:“妹妹此话便是见外了,哀家原本便想着来长乐宫看望妹妹,只是这几日回了庆顺帝姬和亲之事,哀家倒是有些忙了,方才正在宫里命人万万要寻一些的东西出来,给庆顺帝姬作嫁妆,也免得让羌族人觉得我们中原失了礼数。”
昭惠太后一闻得庆顺帝姬和亲之语,面上的笑意便淡了三分,沉吟道:“若是如此的话,哀家倒真是要替庆顺好生感谢姐姐才是,只是哀家以为羌夷蛮族若将帝姬嫁过去,只怕是委屈了帝姬,哀家思虑了这几日,觉得找一个寻常的宗室女子嫁过去便是,不必要帝姬远嫁。”
仁惠太后微微一笑:“这些哀家原也想过,只是宗室之中并无适龄女子,巴陵群王膝下只有三子二女而已,且二女且是正妃所生,长女尚且不满九岁,如何得以远嫁。而月山群王至今尚未迎娶正妃,膝下也只有一个姬妾所生的庶子罢了。故而才选了庆顺帝姬。”
昭惠太后微微蹙眉,冷笑道:“自从安惠下嫁,哀家膝下仅有庆顺这一个女儿,将她远嫁羌族,哀家不得知与她何年才能再见,且哀家听闻,敬惠长公主的长女承贤翁主也有十三了,也算是适龄人选。”
仁惠太后眉心微微凝了一丝不悦,缓缓道:“询儿已经下了圣旨,君无戏言,妹妹身为母后皇太后,母仪天下难不成要天下人都觉得皇上的圣旨如同儿戏?”
昭惠太后眉头紧锁,冷冷道:“姐姐不必事事都用皇上来压哀家,哀家乃是东宫太后,当今的皇上能够坐上皇位还不是当年哀家的恩典,知恩图报乃是人间正理,还望姐姐牢记此话。”
仁惠太后眉毛微微一扬,沉声道:“哀家与询儿都自当感激妹妹当年的恩德,也多亏了妹妹询儿才能做得着皇位,若是妹妹和其他嫔妃有了先帝明宗的子嗣的话,或许我们母子就生生与这皇位无缘了。”
这一番话着实刺痛了昭惠太后的伤处,她自进宫来,一直不甚得宠,虽说期间有过一次身孕,但因为身子虚弱,未能保住。今番被仁惠太后提起,昭惠太后心下大怒,冷冷道:“哀家与这儿女上无缘,嫁与明宗皇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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