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一时间难以抚平内心的震颤,红雾之事打从孤月进入浑元宗起就从未听然提起过,而之前蔽日渊也一直正常,从未发生过什么怪事。若玄默所言非虚,那就只能说明蔽日渊内藏着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之前谷阳称在蔽日渊内斩杀恶兽恐狼猿,可这恐狼猿虽凶恶,却没有这么诡异。孤月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
就在这时,玄默想起了在无忧洞内看到的无字牌位,就小心翼翼地问孤月:“师尊,墨寒子师祖一共有几名徒弟啊?”
孤月不经意地回答说:“我,谷阳,青玉,洛天虹,丹辰一共五人。”忽然,孤月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继续说,“其实,据说师尊墨寒子还有一个徒弟,叫谷明。可是这个谷明我们师兄弟五人谁也没见过,师尊也从没提起过。因为也姓谷,我们还曾经总是开玩笑说是谷阳的兄弟。直到师尊墨寒子逝世,这个谷明也从未现身过,所以我们也就渐渐把这当成了传言。”
玄默轻轻点了点头,心想,那个无字的牌位可能就是这谷明的,可有一点玄默想不通,若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谷明,那个牌位又是谁放在无忧洞里的呢,若是知道又为何会留下一块无字牌位呢?
种种疑问萦绕心头,或许,只有死去的墨寒子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思索了一会,孤月还是打算去找谷阳探听下口风,看能不能从中查到一些有关蔽日渊的端倪。在离开前,孤月反复叮嘱玄默,去过蔽日渊的事一定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即便是最亲密的朋友也不行。
在孤月走后不久,玄默抬头看了眼渐渐升起的月亮,估摸着差不多快到了与叶航舟约定的时间,便走出别院,前往白天与叶航舟比武的断崖旁。
月光下,一条人影高举酒坛,向口中倾灌着美酒,似是在为自己踏上艰难的前路壮行,也似在宣泄心中的苦闷。
“大师兄。”
“来,玄默师弟。”
说着,叶航舟就将手中的酒坛扔给玄默,随后又给自己开了一坛。
玄默举起酒坛喝了一大口。这酒并没有如预料之中那样辣口,喝过后反而感觉体内灵力充沛,甚至感到提神醒脑。
“好酒。”玄默夸赞了一句,随即又是一大口。
叶航舟哈哈一笑,说:“这酒名叫醒灵春,若是一个人体内灵力有损,喝了这酒会感到灵力得到补充,乃至精神大好;可若是体内灵力充盈后再饮这酒,那这酒可就醉人得狠呐。”
玄默笑着说:“我玄默很少饮酒。但今日,我就与大师兄一同醉一场如何。”
叶航舟看向玄默,大叫一声:“好。”
说完,酒坛相碰,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转眼已至深夜,醉意朦胧的玄默与叶航舟二人倚靠在断崖边的古树旁,聊着闲话。而在二人身边,胡乱倒着七个酒坛子,这其中有两坛是被玄默喝光的,其余五坛的酒则都进到了叶航舟肚子里。
借着酒意,叶航舟突然问玄默:“今天岳清霜跟你说了些什么?”
玄默一怔,他没想到岳清霜跟自己说话的情景会被叶航舟看在眼里,但玄默反应很快,随口胡诌道:“没什么,跟你一样,下战书。”
“我就知道啊!”
说着,叶航舟长叹一声,又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
从叶航舟的叹息声中,玄默听出了其中隐藏的无奈与苦痛。玄默好奇地问:“怎么,大师兄,你在意她?”
叶航舟轻声说:“我只在意两件事,一个是浑元宗,另一个嘛……”
叶航舟欲言又止,似是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名字。
玄默看向叶航舟,此刻他的眼中充满伤感与忧郁,没有了往日身为大师兄的那种坚毅。
叶航舟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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