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照顾崔奴生活的婢女,跟随梅儿着急忙慌的追了过来,她们一见崔奴在赵芸儿房间,顿时长舒口气。
二人抬眼望去,惊呼:“梅儿。”
梅儿来到赵芸儿身边,看了一眼低头哭泣的崔奴,埋怨道:“那花小姐动手打奴奴。”
赵芸儿火冒三丈,质问:“她凭何动手打她?”
花寒熙亦是怒不可遏。
动手打他妹妹,岂非变相打他的脸?
“奴奴房间是小姐精挑细选的上好厢房,那嚣张跋扈的花小姐看上了,非要奴奴搬出去腾给她住,奴奴说房间是小姐给的,说什么也不愿意给她,她不由分说直接动手打了奴奴,奴奴怄气跑了,我们这才追到这里来。”梅儿气的脸颊通红。
赵芸儿听了,撸起袖子就往外走,要不是梅儿及时拦住,只怕赵芸儿早就把所谓的花小姐打的满地找牙了。
花寒熙安抚着哭泣的崔奴,怒道:“花拾教出来的果然没个好东西,本王若不替奴奴出气,何来颜面当她兄长!”
“你想如何报复?”赵芸儿另眼相看。
花寒熙别有深意一笑,说道:“谈不上报复,我们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王幡然醒悟啊。”赵芸儿故意打趣花寒熙。
花寒熙说道:“本王不受皇上重用,满肚子坏水碍于秦王之尊没处使,今个儿他们羊入虎口,本王要让他们尝尝吃嗟来之食的下场。”
“王爷公然跟他们作对,岂不是显得你小肚鸡肠了。”
花寒熙看向崔奴,意味深长说道:“本王不能动手,不代表奴奴不能动手。”
崔奴止住眼泪,灵巧小鼻子抽个不停。
赵芸儿静静注视,任由花寒熙胡来。
何况他是秦王,谁奈何得了他。
当夜赵芸儿让梅儿等人回去休寝,留下崔奴在房中过夜,花寒熙理所当然打了地铺,眼巴巴看着崔奴和赵芸儿入眠。
次日一早,花寒熙和赵芸儿领着崔奴到厅堂用膳,花拾一家厚颜无耻自然在其中,他们一家站没站姿,做没坐姿,吃相更毫无规矩,两小孩不是狼吞虎咽就是东挑西拣,花小姐毕竟是女子,行为稍微好一些只不过她专门往好的挑,五谷杂粮连看都不看一眼,相比之下崔奴吃惯了苦,对于吃食从不挑剔甚至到节俭的地步。
崔奴看着他们大口大口吃着牛羊肉,不知出于鄙视或是嫌弃,她吃着五谷杂粮,而且吃的津津有味,仿佛嘴里嚼着的是牛羊肉。
赵芸儿看在眼里,感慨万千。
做人做到被孩子嫌弃,那该有多丢脸?
花寒熙察言观色,淡然说道:“本王过会外出办事,你记得吩咐管家办事,尽量在最短时间内把西厢房改成绣楼。”
花拾听了无不喜上眉梢,暗自窃喜。
时至今日,花氏千金只有花映红一人,昨天他们在秦王府逛了个遍,清楚明白西厢房那片属秦王府最大的院子,若把那片改成绣楼,规模可想而知。
花映红眉花眼笑,直呼:“多谢表兄。”
花寒熙撇了一眼花映红,径直看向吃饭的崔奴,说道:“早日完成,将来可以让奴奴搬进去住。”
闻言,花拾脸色大变。
眉开眼笑的花映红脸色一僵,望向崔奴的眼神也变得越发恶毒,崔奴见了,直接缩在赵芸儿怀里。
“平白无故吓着孩子作甚?”赵芸儿对崔奴爱护有加,崔奴冲赵芸儿开怀大笑,扭头看向花映红时却毫无笑意。
花映红恼羞成怒,指着崔奴说道:“她算什么花家千金?”
“放肆!”赵芸儿怒目而视,面对花映红,直言不讳:“奴奴乃王爷之妹,为何算不得花家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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