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随着李察罕的实力暴增,毛贵也不觉得仅凭山东一地便能抵挡他。
所以在毛贵定下的战略中,短时间内是不会直接和李察罕爆发冲突的。
不过说实话,这显然有些想当然了。
毕竟在汴梁沦陷后,山东地区便就成为了李察罕争霸路上的最后一块绊脚石。
如此,这一切又岂是‘你不愿爆发冲突便就能不爆发冲突’的。
山东与李察罕,早晚必有一战。这一战,却是无论如何也躲不了的。
但既以到了这个关头,对毛正梁而言,自是毛贵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所以在毛贵他言罢之后,毛正梁便也就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道:“孩儿明白了,孩儿到时一定会带着山东走出一条活路,好将山东这盘棋越下越大。”
“恩,这便好,这便好。”
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毛贵这时拿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屋外,却也未再说其他。
直到良久后,他忽的用自己的手紧紧握住了毛正梁的手。双目就像老虎般看着自己的儿子,声音近乎高昂的道:“记住,你的祖父和祖母,他们都死于鞑子之手。
这是不共戴天之仇,日后即便乘浮于海,也决不可降鞑!你,明白吗?”
“孩儿,孩儿明白!孩儿纵死,绝不降鞑!”
为人不能像张士诚和方国珍那般,这同样也是毛正梁给自己设下的底线。
所以毛正梁毫不犹豫的便做出了回答,声音严肃而坚定。
也正因此,毛贵的脸上方才不由露出了一抹微笑,好似欣慰的道:“很好。如此,你便不愧是我毛贵的儿子啊!”
他这般道了声,原本紧握着毛正梁的手,却也不禁渐渐失去了力气。
因此,也就在毛正梁的注视下,这个白手起家打下山东千里江山,北伐元蒙进而被元蒙视为心腹大患的男人,便也就缓缓的闭上了他的眼睛。
一个时代,自此终结了!
……
“驾,驾驾~~”
济南城通往济宁的小道上,天还没亮呢,一名身着黑衣的骑士便也就狠狠的抽打起了胯下那曾被其视为宝贝的战马。
故就只听得一阵密集而紧凑的马蹄声,这心急如焚的骑士便也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济宁方向冲了过去。
‘毛贵死了,山东要变天了。’
这种浅显的道理,就连山东的小孩子都明白,所以这骑士方才会这般心急如焚。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知自己的主公田丰,好让主公做好准备’。
而至于是怎样的准备?传递消息的骑士就不清楚了。
作为一名传递消息的情报者,这些并不是他需要思考的问题。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出去’。如此,也就够了。
故这骑士也没能想到,就在他玩命般的往济宁方向赶的时候,还有许许多多如他一般的人,也将这个消息从济南带往了各地。
所以,就在毛贵将要举行葬礼的那天。整个北国,便近乎都知晓了毛贵命丧的消息。
因此,一副人生百态便也就上演了。
……
“呵呵,堂堂大宋齐王,没死在和鞑子鏖战的疆场上,最终竟是落了一个这样的死法。哈哈,还真的可笑,可笑的很。”
济宁路,巨野城。当济宁王田丰知晓了毛贵命丧的消息,因常年位在毛贵之下,田丰在知晓消息后,便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到底一山不容二虎,占据了济宁路、东昌路、东平路及高唐州、冠州等数百里江山,帐下拥兵十万。田丰对于富饶山东半岛若无任何觊觎之心,显然是假话。
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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