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不待两人说话,朝着那白衣少年吼道:“好俊的身手,怪不得敢在此撒野!”
那白衣少年正欲说话,沈从文左掌提起,猛力击落,白衣少年身形一晃,那掌收势不及打到了戏台的柱子上,喀喇喇一声响,戏台柱子竟自断成两截,沈从文见两击不中,气得脸色发白,纵身高跃,疾扑而前,双拳“飞燕式”,往他两边太阳穴道打去。
白衣少年仰身避开,左足一点,飞身跃入沈千凝身边,沈从文以为那白衣少年要对女儿不利,腰带一紧,使一招“平沙落雁”,身子跃起,向那白衣少年疾撞过去。
少年知他来势凶猛,当下不敢怠慢,拧过身躯,左掌往外穿出,不自觉使出“金刚伏魔手”往他小腹击去。
沈从文虽向右避过,但那掌风却兀自将他衣服撕开一条口子,沈从文心下骇然右掌疾向对方肩井穴插下。
白衣少年左肩微沉,避开敌指,不待左掌撤回,右掌已从自己左臂下穿出,这种招式一反常规,沈从文更是平生未见,臂下这一掌出敌不意,沈从文左臂一沉,手肘已搭在他掌上,只觉一股至阳巨力从手肘传来,沈从文再也拿捏不住猝然倏地飞出戏台,台下家丁大惊,联手托住沈从文,他从自后一借力,空中一翻又跳回了擂台。
沈从文心中大奇,暗想:“这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怎的这功力竟如此深不可测?”
他知不是那白衣少年的对手,大声喝道:“旗木格,旗旗木,麦麦提,托乎提还不上来帮忙。”
那少年又欲上前解释,两侧抢上四名力士,四人身形巨大,皮肤黝黑,赤裸上身,如四个巨人一般朝那白衣少年扑就而来,旗木格与旗旗木扑向那白衣少年身后,各伸双手去抱。
玧儿左脚反踢,砰砰两声,将两人踢得直掼出去。这时,麦麦提,托乎提同时扑到。
白衣少年右足一弹,掼的一响,踢飞了麦麦提,左足鸳鸯连环,托乎提跟着飞出,正在此时旗旗木已经爬起自左侧扑到。
白衣少年不欲伤他,左脚点地朝身后平跃,飞身便站上了刚才被沈从文打断的戏台柱子,沈千凝和丽莎在一旁,见这白衣少年风度翩翩,每一招每一式都似俊雅英伟,不由的看的如醉如痴,竟想再多看一会,却忘了解释的事情。
林虎和爱莲站在一旁也想说话,但那力士实在太厉害,接连想插句话,却怎么也没能凑进去,在一旁急的团团转。这四名武士在满洲语中称为“达尔罕布赫”,这是蒙古摔跤手最高的荣誉,沈从文请的这些奇人异士来,平时就在庄子里看家护院,防的就是在交流会上碰到搅局的武林高手。
那四人见吃了大亏,心中不忿起身还欲再战,却听得后面有人高喊:“且慢!”
循声望去,那说话之人正是沈从文,他旁还站着一个人。那白衣少年见到那人微微一笑,从戏台柱子上飞身下来,双手一抱拳道:“向管家,这是?”向达又仔细瞧了瞧赶忙朝沈从文说道:“老爷……这……确是……宋将军……嘱托的……玧少侠……”
一见双方停了下来,在一旁的沈千凝、丽莎、林虎和爱莲一齐围了过来,将事情的原委和沈从文说了。
沈从文横眼瞪了沈千凝和丽莎二人,满面通红,大声喝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吓傻了?爹爹和少侠在这里相斗,怎么也不喝阻,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我们沈家如何向宋将军交待?”
此话一出,沈千凝和丽莎兀自站在旁边脸色绯红不知如何作答。
沈从文哪懂得少女这点小心思,看着这样一风度翩翩英俊少年发了花痴,哪还能想起其他事情?倒是一旁的林虎道:“沈庄主,这却也怪不得两位小姐,庄主救女心急,那四位巨汉又不能近身,别说是两位小姐,就是我站在一旁想插句话也是插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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