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两个女人都要离开他。
傅寒川的心情很沉重,可是这个时候,他找不到倾诉的人,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去酒柜拿了一瓶酒,宋妈妈起夜看到客厅有灯光,隐隐的有电视机的声音传出来,出来一看,看到傅寒川一个人躺在长沙发上,又是烟又是酒的。
傅寒川很少这样,他晚上大多时间都是在工作的。
宋妈妈蹙了蹙眉毛,劝道:“傅先生,很晚了。”
傅寒川摁灭了烟头,也没管还开着的电视机,起身回房了。
宋妈妈偏头看了看傅寒川的背影,扇了扇空气里浓郁的烟味,这是抽了多少的烟啊。
她轻轻摇了下头,过去把电视机关了。
她从没感觉到这个男人这样颓唐过,整个人好像空了一样。
……
湘园。
祁令扬过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看到苏湘站在廊檐下,抬头看着天空。
夜色如水,碧空无云。因为一连几天下雨,好似把空气都洗干净了,晚上的星星都好似比往日里多了许多。
四下里叽叽的响着虫鸣声,还是有些潮湿闷热。
祁令扬走过去,站在苏湘并肩处,仰头看了看天空道:“在看什么?”
苏湘摇摇头道:“没什么,进去吧。”
屋里开着空调,进去整个人就清爽了下来。
苏湘走进去厨房,把留着的饭菜端出来。因着天气闷热,凉了的饭菜反而更易下口,只有荤菜她加热了一下。
祁令扬坐在那里吃晚饭,应该说是夜宵,苏湘坐在他的对面,在剥一颗葡萄。
她的手指白皙,碧绿晶莹的葡萄在她手指尖露出果冻一样的果肉,她吃了一颗又一颗。
祁令扬喝了一口汤,寂静中,他问道:“孩子们都睡了?”
他想,她把傅赢接过来,今晚应该留他住下的。
苏湘道:“他把傅赢接回去了。”
祁令扬捏着勺子的手指停顿了下,看了苏湘一眼,苏湘道:“今晚卓雅夫人离开北城。”
祁令扬了然,他继续喝汤,苏湘不再吃葡萄了,她擦了擦手指,低声说道:“他答应离婚了。”
她半垂着眼眸,祁令扬看不到她眼底的神色,她的小脸凝重,心情很低落的样子。
在一个人身上离了两次婚,苏湘心里连恨的力气都没了。
她只是把这个结果告诉了他,然后她又说道:“我做过手术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宴霖。”
宴霖缺失了二十多年的父爱,现在恨不能一次都补上。他厌恶傅家对苏湘做过的事,若他知道傅寒川对她做了那种事,可能会对傅家发起报复。
苏湘不想再有谁活在仇恨里了。
傅家已经分崩离析,而且,他的报复会伤害到傅赢。
宴霖的年纪也大了,他早年受过重伤,现在的身体并不好。
报复是双刃的,到时候只会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人到暮年,应该心平气和,苏湘希望他们父女在一起陪伴的时间能再多些。
她希望这件事,随着她与傅寒川的离婚落幕。
祁令扬答应了下来。他也不希望大动干戈,再生事端。
时间永远都是往前走的,那天过后的一个星期,闵悦真便把离婚协议给了苏湘。苏湘翻看了下,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没让闵悦真做出修改。
她带走了离婚协议,然后给乔深打了电话。乔深转达了苏湘的意思,彼时,傅寒川正在签一份文件。
他的笔尖在纸页上重重一顿,寒字的一个点写的格外的用力,几乎戳破了纸。他接着快速的签完了字,把文件递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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