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大妈的身子现如今还不便走动,修尔只能按照吩咐,独自一人前去她在酒镇中的老房子里拿那个母亲留下的物件。
老房子离大仓库倒不是很远也在后山附近,整体由白石堆砌建成,但远远看去外墙面上却是一层枯绿,青苔和干黄的杂草交错相间,很明显这里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人打理修整过了。
看着那似曾相识的小院和周遭的环境,修尔依稀记起了自己小时候在这里疯跑攀爬玩耍的时日。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修尔马上便顺着梯子来到了二楼,脚下嘎吱的木板异响紧随着他的步子,最终静声在了一幅挂在卧室内的装裱画前。
画中画的是一个脸带奇特面具,躺靠在华丽大椅上,行为动作尽显慵懒之姿的女子,她的头发是亚麻灰色的,穿着一袭洁白的长袍,腰部环扣着一个黑色的宽大束腰带,将她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材体态展露无余。
就是这个吗?修尔抬手摸了摸下巴,这幅画自己还是有印象的,也许是自小就看熟了眼的关系,他似乎从来就没觉得这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动念头立于画前细细观摩。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修尔越看越感到这幅画和老房子很是不搭,尤其是女人脸上的面具看久了忽的让修尔心头打了个冷颤,于是乎也不再多想,连忙找来快布将这幅画盖住夹在了腋下带了回去。
等到修尔回到大仓库中苏珊大妈的房间时,正看见她坐在床上静静的发着呆,见到自己进来则马上望向了那副画。
“就是它,你快拿过来给我看看。”苏珊大妈朝着修尔招了招手道。
将画平放在了床上,修尔看着正抬手不停抚摸着画纸表面的大妈静待着她出言解惑。
“你也知道我曾经是个佣兵,当年我在的那个佣兵团名叫黑深渊,是由我丈夫一手创立的,我们一直混迹在卡拉曼帝国的北方邻国乌托尔。”
“由于我们佣兵团没有完成过什么高等阶的任务,因而即便我们全团整体实力不错,但能接到的委托任务都还是等级偏低,自然而然的收入就吃紧的很,到后来甚至连一些老成员也无奈离团谋求更好的出路了。”
“无奈之下,我的丈夫他带着我们全团人接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外域任务,想要借此在佣兵界获取名望改变现状。”苏珊大妈说到这儿忽的重重的哀叹了一声,接着又继续道。
“那个任务就是条不归路,我们遭遇了从未见过的强大魔兽的袭击,团里更是死伤惨重连我丈夫也未能幸免,就在我们将要全团覆灭之时,你母亲聂薇抱着还是个婴儿的你出现了。”
“后来我知道她当时正在被人追杀,只是碰巧逃亡至此,可能是见到我们几个幸存者顶不住多久,她还是选择逗留了片刻,并没费多少功夫就将那个在我们眼中强大到无法匹敌的魔兽轰成了漫天的冰渣,而这便是我与你母亲的初识。”
修尔边听边在脑中构画着那个场景,暗自心惊之余也注意到了苏珊大妈用了追杀一词。
“那个任务最后自然是以失败告终,黑深渊佣兵团也至此就解散了,而我则带着公会给予的抚恤金回到了我丈夫的老家,也就是这座树蜜酒镇并最后开了个酒馆。”
苏珊大妈说着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两侧,修尔知道她这是在摸寻着烟斗但没有出声,只见她好似意识到并不在身上,轻笑了声又接着道。
“我记得很清楚,巨木酒馆开了不到一年吧,你母亲就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时的她还是一头纯粹的冰蓝色长发,浑身散发的强大气息令人感到窒息,而被她抱在手中的你,就是如同现在这个冰蓝与黑褐发色相见的奇特模样。”
修尔瞬间心中明悟,原来苏珊大妈早在他襁褓之中时就看过自己的这个样子,难怪当时醒来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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