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贺晴起来上厕所，走过何娜房门前，看见她的房门半开着，里面亮着灯，她担心大姐的安危，推开门，走了进去。

    “今天大哥离开后，姐妹们情绪都很糟糕，特别是我们五位赤凤让嫉度和仇恨驱使向大哥开了枪，我们都是罪魁祸首，真相大白后，姐妹们都抱头大哭，大姐最反常，大姐一边不断地大扇自己耳光，一边以泪洗面的呜咽。我和肖云、牡丹姐劝导了大姐许久许久，何娜才平静下了情绪。可怀玉却闹了起来，大哥是她一枪送命的，她不能面对自己和幼小的小沈君，她抽出月亮弯刀想自刎，却被二姐白牡丹打掉了手中的匕首，姐妹们都大哭了起来。牡丹姐姐两颊掉着泪花，苦口婆心地劝导着怀玉，过了很久很久，沈怀玉的心情才平缓了下来。

    可牡丹姐的泪花却浸满了半个脸颊，在昏黄的白帜电灯照射下，是理智和情感的纠结，是妒忌与仇恨的拼杀。泪花雨把它们都洗礼成干洁。”

    其实贺晴自己也很苦瑟，只是姐妹们的低落情绪搅得她无从整理自己的沉痛悲伤。

    她一边思量着姐妹们这半天来的一举一动，一边向里屋走去，她揭开红色的幔帘，看见被子胡乱堆放着，大姐没在床上，她大叫了起来。

    “姐妹们，大姐不见了，赶快起来找人。她情绪不好，多半想不开，去寻死了。”

    众姐妹从睡梦中惊醒，很快出了房间，向苏州河方向找寻。

    初冬的天，寒气逼人，朔风吹拂，刮得人脸终痛不已。何娜跳进了河里，只觉得全身冰冷刺骨，她顾不上管这些，一心只想着死了，一了百了。她看到张治国笑着在水里向她招手，她使起力气身体向下不断地坠沉。

    苏州河南岸边老渔夫正在沙船夹板上小便，听见扑嗵声，他转身向西北方向望去，看见不远处的河面人影起浮，他一边大喊救人，一边跳进了河里。

    不多大会儿，老渔夫夹着湿淋淋的何娜爬上了沙船，把她面朝天平放在了夹板上，随后很快用双手使劲按压她的肚脐位置，一下、两下、三下……，过了几分钟，何娜从嘴里吐出了一大滩呛水，她眼角流着泪，醒了过来。

    姐妹们听到喊声，向这边跑了过来。

    “哪里来的糟老头，你救我干嘛呢我害死了大哥，你让我去死一一让我去死，我要下去向大哥陪罪。我是多么的爱大哥啊!可我却一一。”

    何娜一把推开老渔夫，慌忙向河里扑去，糟老头很快扑过来用拳头向她后脑勺砸去，她大爬在了夹板上，昏了过去。

    “我今天是干的什么事呢天气冷冻，救了人，不领情也罢，反倒挨了一屯臭骂。哎一一，这世间啥人都有。”

    白发苍苍的老渔夫嘴里嘟囔着埋怨自己道:

    “哎一一，这姑娘肯定是疯了。”

    老渔夫摇摇头，又叹气地说道:

    姐妹们跑过来，看见何娜躺在夹板上，大哭了起来。

    “你们别哭了，她没事，只是昏了过去。”

    苏州河水势滔滔，冻冷的天气，冰冷的夜晚，人间处处有真情。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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