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何娜她们回到苏州河西藏路附近的同兴弄临时据点，大家都伤心地哭成泪人。二更天新四军总部发了这样的回电:

    电文一:董小玉同志早已把林静等五位同志安全送往新四军总部。

    电文二:张治国同志为民族和国家的解放作出了不朽的贡献，希望赤凤小队和上海的各处地下组织不要相互怀疑，以避免鬼子见缝插针分化瓦解的抗日组织。

    电文三:赤凤小队和上海的各处地下组织应全力配合张治国同志尽快摧毁鬼子的生化武器基地。鬼子在南、北方的战场上大量使用了生化武器，细菌战让国共两党伤亡惨重。

    何娜译出电报，看了看电报，大哭了起来。她用双手不断地扇着自己的大嘴巴。姐妹们哭成了泪人，扑向前一边拉着她，一边劝导她。整个苏州河畔二十平方大小的破瓦房填满了泪水、疼痛、伤心。

    沈怀玉斜倚着房门，却一声不吭地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泪水早已浸流进了她的心房。

    与时同时白小雪她们也回云了碧云苑。姐妹们泪如泉涌。二更天她们也接到了总部的回电，大家看了电文后，个个报头大哭，整个密室的泪光中不断地闪烁着韦杰大哥的影子，挥也挥不去，赶也赶不走，它似乎早已扎根于姐妹们的心间、骨髓和身体内的各各毛细血管。在以后的许多年间竟然成了姐妹们相互仇恨、彼此敌对痛苦源泉和阴影。

    “沈怀玉啊!你干的什么事呢你杀死了自己夫君、丈夫和小沈君的父亲，老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到底是为什么呢怀玉啊!你的双手沾满了自己爱人的鲜血，沾满了自己孩子父亲那滚烫的血液。

    我的夫君啊!他是多么的爱怀玉啊!多么的爱姐妹呀!多么的爱我们的祖国和民族啊!他甚至连丝毫伤害怀玉和姐妹们的心不曾有过。我为什么一一为什么一一要怀疑他，不信任他呢我为什么要小心眼呢什么心阔如海，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呢不就是假结婚吗为什么他那么地开导我，我总听不进去和这群王八蛋、笨死的家伙同流合物，我连小玉、文婷小妹妹都不如。

    哥哥啊!你为什么一一为什么一一为什么一一不开枪一一不开枪，打死怀玉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女人呢

    哥哥连开枪的心都不曾对怀玉有过，他爱怀玉有多深啊!从清风寨绣床到长江坠崖再到今天的杨树浦，我们有多少恩爱和甜密啊!沈怀玉啊!这些都让你一双手给毁了一一毁了一一;从清风寨温馨闺房甜甜吻唇到大世界挥泪如飞瀑，再到白渡桥玉扳指唤醒记忆，哥哥啊!你给怀玉留下了多少美好、刻骨铭心的美丽经历。我怎么不相信你的真，却这群傻瓜姐妹蛊惑，向你开了枪呢哥哥啊!怀玉是民族和祖国的罪人;是小沈君的罪人;是哥哥的罪人。你等着我，你在奈何桥上等着，我去找你。”

    沈怀玉一边思想里狂轰乱炸投下伤心和悔恨的炸弹，一边用右手从腰间抽出月亮短匕向脖子抹去。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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