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院到书房要走哪条路来着?”恬昭急忙跟在凌陌身侧,贴着墙角边走边问道:“东南兄你还能找到竹取兄说得避开暗卫的途径吗?”
“找不到了,”凌陌在拐角处停了下来,“我不记得了,我也不怎么认路。”
“你不记得了?”恬昭顿时一急,声音拔高了些:“你不认识路那还怎么去书房?”
“为什一定要认路才能去书房?”凌陌在拐角处摸索了一番,确定此处没有侍从暗卫后,他又道:“民间有一句话,叫做‘其地本无路,行者多矣,则成了路’。”说罢便是纵身一跃,翻上了墙头。
恬昭愣了愣,其实地上本没有路·····不对吧,这句话民间现在还没出现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就是你给自己不好好走路直接翻墙找的理由?恬昭压下了心里诸多无奈,也跃上了墙头,随后他不得不承认凌陌说得话是有道理的。
到了高处,看得远了,顺着墙头屋檐往书房的方向看过去就自成一条道路,比偷偷摸摸在院中拐来拐去抄小道简便的多了。
恬昭跟着凌陌从一个墙头跃上了另一个墙头,又不安道:“我们这么走,被暗卫看到了怎么办?”
凌陌头也没回一下,紧紧地盯着前面的一丛树,然后吐出两个字:“下去。”
“哈?”恬昭以为自己听错了,面前的凌陌放慢了脚步,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证明他不是在开玩笑,看着凌陌大有“你不下去我就踹你下去”的架势,恬昭心中一发狠,真的跳了下去,绕着墙角走着。
踩着松软的草皮,恬昭紧绷着身子一步步往树下走,尽管他脚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他还是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看了过来,越往前走就越明显,直到他踩到一片叶子时,他听到了一阵金属摩擦声,近处茂盛的枝叶中闪出了一道寒光,恬昭知道那是暗卫在拿弩箭警告他,弩箭准心对准了他这个可疑者,只要他再不报出口令,在弓弩的射程中他一定会被射个对穿。
恬昭硬着头皮往前走,心想要不要先打个招呼,然后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去,在这一瞬间他想了无数理由,可他没想到他还没开口那把弩箭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看到凌陌的身影从墙上飞进树丛里,恬昭惊地心口突突一跳,连忙奔到树下,抬头望去凌陌正扒下暗卫身上的黑衣,连带着面具一起丢给他,下令道:“赶紧换上。”
看着那个脑袋上插着一支骨箭双眼突出死不瞑目连衣服都被扒了的暗卫,恬昭又惊又惧:“东南兄,你杀了他被巡逻的侍卫发现了怎么办?”
凌陌跳下树,把弓弩捡起来递给他,淡定道:“没有气息的暗卫才是好暗卫,侍卫会理解的。”只要把暗卫放在树上挂好,走到树下的侍卫勉强看清人影后一般不会去管,这是凌陌先前得来的经验,而且离暗卫换班应该也有好久,短时间内发现不了。
恬昭憋着一口气胆战心惊地换上了黑衣,带上了暗卫专用面具,跟着凌陌继续翻墙,离灯火通明的听涛居有了一段距离后,凌陌直接跳到了屋顶上,黑暗中只见他身形飘逸,只剩一道挪来挪去的影子,一度让恬昭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干过梁上君子的勾搭。
不过很快凌陌就打消了恬昭的怀疑,因为凌陌突然又滑下了屋檐,随即奔向了一处拐角,那个拐角的阴影处躲着一个暗卫,见着凌陌冲向他放下了手中的弓弩连忙换刀,只是刚拔刀就觉脖颈一阵刺痛,一朵血花在他的脖颈处绽放,随即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了他的后心,暗卫在发出了一声“嗬嗬”后倒在了地上。
凌陌收起骨剑,看见暗卫后背上扎着一支弩箭,赞许道:“干得不错,不过下次还是射脖颈比较保险。”只有一箭封喉,才能让暗卫把临死的惨叫永远地留在喉咙里。
恬昭挥了把汗,忽觉轻微的悉悉索索声,他迅速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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