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上去。”
伍肇龄下意识问:“翰林院编修吉云飞如何?”
肃顺权衡了一番,摇摇头:“吉云飞份量不够,崧生兄,你再想想,有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要说合适,吏科给事中伍辅祥最合适。可这终究是得罪人的事,得罪的还是老家士绅,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着这上这道折子。”
“伍辅祥跟志行不是同乡吗?”
“大人有所不知,他跟志行的确是同乡,并且两家离得不算远。但他祖籍广东,他是客家人,这两年因为贵州闹教匪,担心老家安危,知道志行在老家率团练办理防堵才去过几次会馆,之前根本没把自个儿当四川人,这同乡自然也就无从说起。”
“此一时彼一时,志行帮他保住了老家,这天大的人情他不能不还。再说他既然没把自个儿当重庆府人,也就不会在乎重庆的那些士绅高不高兴。”
“大人所言极是,要不我先去找找他,探探他的口风。”
“那就速去速回,这事得赶紧办,免得夜长梦多。”
“大人如此抬爱志行,志行知道了一定感激不已。”
“我要他感激什么,再说事还没办成呢。”
……
韩秀峰不知道肃顺正为他的事忙得不亦乐乎,更不知道伍肇龄正在为他奔走,只知道等皇上降下谕旨今后就是举孝廉。
人逢喜事精神爽,从宫里出来没回会馆,而是直奔“厚谊堂”。
他这个“老掌柜”回来了,林庆祥等通译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来到展厅拜见。
跟众人寒暄了一会儿,便让众人回各房接着办差,然后跟王乃增、庆贤和刚大开了半天眼界的刘山阳说起公事。
“这是中午刚收着的详细战报,说战报其实不合适,因为叶名琛和柏贵压根儿就没下令防守。”庆贤翻出夹在卷宗里的照片,苦笑道:“西夷攻城时他在校场看乡试马射,真叫个临危不乱。不但没下令驻防八旗、绿营及水师反击,甚至安抚那些被枪炮声吓得惊慌失措的文武官员,说什么不会有事,说英夷很快就会撤兵,结果西夷不但没撤,甚至攻入内城把他的总督衙门抢掠一空!”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看着南海分号通过票号寄回来的一张张照片,韩秀峰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庆贤接着道:“咪夷嘴上声称‘中立’,却出动原本停泊在香港的三艘炮船配合英夷行动。咪夷驻香港领事凯南和驻广州领事柏雷助纣为虐,亲率其海军陆战队帮同英夷攻城。凯南先是亲自把咪旗插在被轰开的城墙缺口上,随后将旗帜带入城内,甚至向城内的无辜百姓开枪。
英夷烧杀抢掠时,柏雷也没闲着,他跟着英夷冲进总督衙门,正好遇着英夷主帅西马縻各。经西马縻各首肯,他也抢走了不少财物。还在香港的报纸上大言不惭地声称,那是他在总督衙门拿的什么纪念品。”
韩秀峰扔下照片,冷冷地说:“这算啥子中立,一丘之貉,全不是好东西!”
庆贤整理好照片,苦着脸道:“皇上要是看到这些,一定会龙颜大怒。四爷,您说这些事要不要据实陈奏?”
韩秀峰想了想,低声问:“现在有多少人知道咱们在打探夷情?”
庆贤没想到韩秀峰会问这个,连忙道:“除了几位军机大臣和郑亲王、怡亲王、肃顺大人之外,大学士周祖培,吏部尚翁心存,兵部尚花沙纳和陈孚恩也知道,但他们只是知道,从未来过肆,甚至都不知道肆在哪儿。”
王乃增补充道:“知晓我们打探夷情的王公大臣中,就恭亲王和文中堂来过。您进来时可能没注意,因为知道的人越来越多,文大人早在半年前就把牌匾给换了。”
牌匾就算换了这儿依然是“厚谊堂”,韩秀峰对外头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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