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你们去投奔他一定会收留的,不过去了之后一定要尽心尽力做事,不许偷奸耍滑。”
丁二这些天没少听杜三吹嘘过,只是从来没敢往这上面想,毕竟运副老爷那可是从五品,而且是正儿八经的文官,就算是同乡也高攀不上,听吴文铭这一说,顿时欣喜若狂,急忙跪下道:“吴老爷放心,谢吴老爷提携,小的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小的一定……”
“好啦好啦,跟我说这些没用,要谢等到了海安再谢你们韩老爷。”
……
打发走杜三等丘八,了却了一桩心思,吴文铭上了另一条船回仪真。
吴四柱把在船尾的炉子上烧开的水提进船舱,沏上茶忍不住问:“六老爷,您不是求雷大人派几个人跟我们一道回去办团练吗,怎么让他们去海安。”
“办团练哪用得着他们,你看就他们那样,像是能打仗的吗?“
“可雷大人还让那个杜卫方做青山营的千总,姓杜的去了海安,青山营怎么办,还要不要复建。”
“青山营自然是要复建的,但不是现在,也不是让老爷我去复建。雷大人之所以让姓杜的做青山营千总,是因为不这么办就没法儿名正言顺派人去帮我们办团练,毕竟姓杜的不管怎么说也是经制内的武官。”
“这么说您是帮韩老爷要的人!”
“你晓得就行了,不许到处乱说。”
“晓得,我不会瞎说的。”吴四柱想想又问道:“六老爷,这个姓杜的要是不回四川老家,又赖在海安不去仪真,雷大人将来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吴文铭端起茶杯,揭开盖子,撇撇飘在上面的茶叶,轻描淡写地说:“扬州城外的千总没五百个也有四百个,雷大人哪会记得他杜卫方。再说韩老爷是什么人,要是姓杜的真赖在他那儿不走又不回仪真,他怎么也不会让我难做,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姓杜的调到盐捕营,或帮姓杜的找个别的差事。”
……
与此同时,这些天不能跟张翊国一样在雷以诚那儿效力,只能每天早上去福珠朗阿那儿点个卯的徐瀛,收到了一份在泰州避难的同乡差人送来的信,信里说张之杲病了!
屁股上的伤还没好的胡师爷觉得这是个机会,趴在榻上急切地说:“东翁,郭大人说得对,您吃亏就吃亏在不是正印官。既然张之杲那个老混蛋又病得不能理事,您为何不去求求雷大人,去署理泰州事?”
东家官运亨通,幕友才有好日子过。
杨师爷深以为然,也劝道:“东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您看看仙女庙现在有多少候补官在等着差委试用,要是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徐瀛无奈地放下茶杯笑道:“张之杲又病得不能理事的消息,其实我三天前就晓得了。”
“您早就晓得了?”
“张之杲刚病倒就差家人来跟福珠朗阿禀报,这个泰州正堂他从道光二十三年一直做到今天,该捞的早就捞足了。现在天下又不太平,太平贼匪又近在咫尺,他巴不得早些卸任回老家。”
“福珠朗阿不让他走?”胡师爷下意识问。
“福珠朗阿估计是晓得张之杲急着叶落归根,也可能是想等着那些候补官出价,总之既没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正就是这么拖着。”
“哎呦,我怎么连这都没想到,福珠朗阿一定是既想要张之杲的银子,也想待价而沽,想把署理泰州这差事卖个好价钱!”
“你才晓得?”徐瀛反问了一句,随即冷笑道:“不过这事雷大人心里有数,郭大人心里也有数,他张之杲别想得便宜就一走了之!福珠朗阿也别指望能从中捞多少银子!”
想到张之杲明明贪生怕死却虚报战功的事尽人皆知,而雷以诚却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这些天甚至跟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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