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徐颖老儿也凑不出这么多兵,十有八九是虚张声势。”
刘金昌点点头,坐下道:“别说不一定有那么多绿营兵,就算有也不足为虑,倒是那些乡勇不得不防。明广,你赶紧派几个兄弟过河打探,天亮前一定要打探出对岸的虚实!”
“遵命,我这就去。”
杨明广刚领命走出祠堂,刘金昌就痛心地说:“攻江宁我们也只折损了十一个兄弟,没想到在这个穷山僻壤一天之内竟折损了三十七个兄弟,还全是从广西老家一路追随过来的老兄弟,让我怎么跟军帅交代?”
李监尉同样心痛,可身为监军就不能心软,板着脸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师帅,当务之急是赶紧渡河,让对岸的清妖血债血偿!”
“渡河,没船怎么渡?”刘金昌端起油灯走到地图前,紧盯着地图道:“这一带的桥全被清妖毁了,船也全被清妖烧了,大半夜去哪儿找船,想渡河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下午。”
“找不到也要找,可不能延误战机!”李监尉走上来指指地图:“顾师帅下午就攻占了仙女庙,明天一早就会率部沿运盐河进击泰州。廖家沟东岸的这股清妖不除,顾师帅就可能被断后路,更不用说往回转运沿途征集的钱粮了!”
“李监尉,你觉得他们敢出营吗?”刘金昌回头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刘金昌不认为驻扎在廖家沟东岸的清妖敢出营去抄顾师帅的后路,但又不想背上一个不顾同僚死活的罪名,摸着嘴角道:“还是先打探清楚对岸的虚实吧,对岸真要是有五六千绿营兵和乡勇,他们又据河而守,我们这两千多人可不够。”
“不攻攻怎么晓得够不够?”
“就算攻也得先找到船。”
“好吧,我去找船!只要找到船,明天一早就渡河!”
刘金昌不想打没把握的仗,正不晓得该说点什么好,使突然走进来躬身道:“禀师帅,禀监尉,关有朋征集的粮草被清妖给烧了,看守粮草的兄弟死了三个,伤了五个,死的那三个兄弟头都给清妖给割了!”
“那些清妖呢?”
“跑了,关有朋已率人去追了。”
李监尉紧盯着使问:“粮草是怎么被烧掉的?”
使急忙道:“清妖人不多,但有洋枪,趁天黑悄悄摸到河边,对着守在河边的兄弟放了一排枪,然后就是冲上来割头放火。等关有朋率人赶到,他们已经乘船跑河对岸去了。”
“清妖有船?”
“有两条小船,他们跑到对岸之后就把船拖上了岸,抬着船跑了。”
人生地不熟,大晚上的去哪儿追?
刘金昌气得咬牙切齿,李监尉急忙让使传令各旅多派些人守夜。就在他们被偷袭得焦头烂额之时,陈虎陈彪兄弟已带着二十几个乡勇跑到一个人迹罕至的汊港边,瘫坐在芦苇丛林里歇口气。
陈虎回头看看吴四柱提着的几颗血淋淋的人头,气喘吁吁地说:“他娘的,总算割着几颗头了。”
“虎哥,我们打死的贼匪可不止这三个。”姜明擦着汗道。
“没人头不算,说这些废话管用吗?”陈虎一边揉着腿肚子,一边无奈地说。
一个乡勇凑过来道:“虎哥,彪哥,不管怎么说人头总算割到了,有了人头就可以回去领赏。”
“回去领赏?”
“不回去领赏我们费这个劲儿做什么?”
“我不是说不要赏钱,而是现在回得去吗?”陈虎瞪了他一样,回头望着大桥镇方向道:“没想到这帮贼匪跑那么快,追那么紧,害得吴老爷都来不及接应。现在廖家沟那边的船全回东岸了,西岸又全是贼匪,别说韩老爷不晓得我们在哪儿,就算晓得也没法派船过来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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