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折玉米杆的时候注意点,不要碰到脚上的伤。“
从霜笑看着自己的母亲:“我晓得,妈妈,您放心吧。“
顾远山挑着红苕回来时,天几乎全黑了。
从霜和秋晨见到他回来,纷纷开口叫他。顾远山“嗯“了一声,径直挑着红苕进猪草棚里,之前挖回家的红苕都堆在另一个角落,他将红苕倒在红苕堆上,把箩筐和锄头拿到旁边去放着。
从霜见他进屋,就说:“爸爸,水烧热了,你先舀水去洗澡吧。舀了之后,再参一些水,我再烧。“
顾远山:“不忙,等我喝点水再说。“
张映华:“衣裳我放在箱背上了。“顾远山去堂屋喝水了,也没答应老婆这句话。张映华对从霜说:“你爸爸这辈子,所以说,做不了大事,一点都不会为人处事。不晓得的人,人家一定会觉得你的爸爸摆脸色。”
从霜心里想,是啊。哪怕再过二十四年,已经年过六十的父亲,依旧是这样的性格和脾气,一辈子都没改。都说三十而立,四十就不惑,六十就耳顺,可她的父亲,好像性格真的是数十年如一日,从未变化,古怪得紧。不过为了不让母亲上火,继续唠叨,从霜忙笑着安抚张映华:“妈妈,您又不是不知道爸爸这个人的性格,别理他。”
顾远山洗完澡过来,张映华已经在灶台上切辣椒了。洗澡水早就烧热了,从霜坐在灶下没事,就挽玉米杆。将玉米杆折成几段,两根折出来的量,刚来可以拴成一把。拴好的就堆在她身后的墙边。
张映华:“秋晨,让你爸爸来宰红苕,你去洗澡。”
秋晨人小,力气有限,虽然是用立插刀宰,也累得满头大汗,第一畚箕红苕都还没宰好。听到母亲这样说,当即放下立插刀,欢欢喜喜地进房间拿衣服。
顾远山给小女儿把洗澡水舀好,提到茅房里,过来接着宰小女儿没宰完的红苕。
晚饭后,顾远山洗碗。张映华去洗澡,秋晨和从霜都洗过澡了,就在堂屋里玩。从霜的爷爷奶奶过来看从霜的。秋晨见爷爷奶奶来了,就跟从霜说:“姐姐,我去奶奶家看电视了。“
从霜:“去吧。“
今天已经算是秋晨耐住性子,才在晚饭后多坐了一会儿。若是往常,一吃过饭,她就跑去奶奶家看电视了,因为从霜摔了脚回来了,她才多呆了一会儿。
从霜招呼爷爷奶奶坐,又对爷爷说:“爷爷,我行动不便,爸爸的烟在旧桌子底下的黄豆缸子上放着,您自己拿来裹。”
何玉珍:“从霜,你不要管,他要抽,他自己晓得拿。又不是客人。”
顾守正不是一个擅长和人拉家常的人,更不用说了孙女聊天了,来了之后,都是何玉珍在和从霜说话,他就在旁边坐着,一声不吭。
从霜一边和奶奶聊天,一边分神去看自己的爷爷,觉得自己的父亲真是深得爷爷的真传,性格真的十分像,恐怕是爷爷的四个儿子中,和爷爷最相似的那个。
顾远山洗好碗过来,从霜就对父亲说:“爸爸,您帮忙把烟拿出来,让爷爷裹烟。”
倒不是从霜要吩咐她的父亲,以她对自己父亲的了解,如果她不说,顾远山根本想不到。
顾远山已经习惯了,平时家里来了客人,张映华就是这样说的,现在换成了从霜说同样的话,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顾远山把叶子烟拿来放到父亲面前的桌上,对顾守正说:“爹,裹烟。”
顾守正嗯了一声。
两父子就坐在饭桌旁,各裹各的烟。
顾守正就问自己的大儿子:“从霜的脚摔成这样,学校的老师有没有说怎么处理?”
顾远山:“说了。我到学校就找了她的班主任。林老师说,已经证实了是他们班上的赵琳琳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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