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先生，老先生说只想见您。”

    戴瑶和戴辰同时停下脚步，看向说话的人。

    “我……不能进去？”戴瑶有些艰难地开口，手中感受到戴辰传来的力道。

    严肃的老女人看着戴瑶眼中明显的无措和失落，面上柔和了几分，依然坚定地摇了摇头。

    戴瑶眼神暗淡下来。

    “不进去了，谁也不用见。”戴辰冷然开口，拉着戴瑶就要转身离开。

    “戴先生，”门口老女人开口，“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什么机会，她没有明说，但是她知道在场的都听得明白。

    戴瑶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原地，戴辰感受到旁边人的停滞，同样停了下来。

    他不想见谁，可是戴瑶不一样，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一直避讳的事情。他可以强制带戴瑶离开，可是自从那一次之后，他没有再逼过她一次，有些事情只能做一次。

    “辰哥……”

    戴辰叹了口气，金丝边后的眼睛闪过妥协。

    “在外面等我，我马上出来。”

    戴瑶低着头点了点，没让人看见她眼中的神色。

    戴辰看了看旁边的老女人，锐利的眼中闪过精光：“贵方不会做一些让人为难的事情吧。”

    老女人微微一笑，尽管这个笑并没有让人感到善意。

    “戴先生放心，在这个地方，谁也动不了小姐。”

    戴辰并不信任。

    戴瑶拉了拉戴辰的手，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戴辰眼中担忧未散，低声道：“等我！”

    戴辰还是一个人进去了，戴瑶望着关闭的大门，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如今她出入这里也没有资格了。

    “小姐。”老女人还在这儿。

    戴瑶苦笑一声：“大姑姑，别叫我小姐了，我……早就不是了。”

    老女人微微一笑，这才有了温度：“您永远都是我的小姐。”

    戴瑶看着面前这个被岁月打磨过的女人，这么多年了，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容貌，可是眼中的疼溺从来都没有变过。

    戴瑶鼻头一酸，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抱住了她：“大姑姑！”眼泪顺势而下。

    老女人只是轻轻拍着戴瑶的后背，语气亲昵：“小姐长大了好多，比大姑姑高了。”

    戴瑶一听，心里酸涩难当。

    “小姐，夫人也想你，去见见她吧。”

    戴瑶泪眼婆娑，看着面前的女人，听到那个名词，脑子里浮现起那个记忆当中的那个淡漠女人，艰难地点点头。

    原非还在人群里穿梭着，偶尔会和一两个人搭几句话，简单交流一下，带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

    谁也不知道会是“朋友”还是“敌人”，交流再谨慎不过。

    原非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强忍着快要爆炸的脑袋游走在人群中不停地打交道。要不是那两个人突然撂担子他也不至于累成这副模样。

    好不容易松了半口气，原非泄了半身防备，走到角落里歇歇。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原非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酒杯扔出去。

    “靠，出声前不知道要先打声招呼吗？”

    珍宝显然很不满原非胆子这么小：“反正都会被吓到。”

    原非气笑了，要是放之前他还能跟这女人拌几句，但是他现在实在没这个心力，冷哼一声打算换个地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义务要回答？”

    “没有吗？”

    “……”原非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脑回路是怎么迂回的。

    “没！有！”第一千次后悔找上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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