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埋伏的人手守领是个黑袍粗犷男子,宛如一头雄狮,目光炯炯,怀中抱着一柄长刀。
他与其余五个作相同打扮的人物侧立在墙角阴影里,一动不动,彼此就如同一块块木头一样。
“现在还不动手吗?”又有些另一群人的领头者压低声音问,面上分明有几分紧张的意味。
粗犷男子摇头,回应道:“若是你钓过鱼儿就应该明白,乍一咬勾之时,是不能匆忙抬杆的。”
“忽松忽近,忽快忽慢,一则消耗鱼儿的气力,二则这勾越吞越深,它也就吐不出去了。”
“我只是担心”
男子扭头瞪了他一眼:“你无需担心什么,只需要听我们行事即可。”
“若是你想动,那就动,别来命令我们十八人社。”
碰了一个钉子,这人满脸晦气的回到原位,低声骂道:“一群眼高于顶的家伙,姿态拿的十足十,其实不过都只是个刺客而已。”
骂了一通,他却又不得不按捺住心情,气氛渐渐沉默下来,个个都摩拳擦掌。
片刻之后,他们等的鱼儿也就真的吞钩了。
“陈兄,还是慎重好些”一刀斩落敌手脑袋,陈右刚要振奋人手径直冲杀入院,便有人老持慎重的劝告。
“有何说法?”
“内里过于安静似是有些古怪。”那人吞吐道。
“怕甚!”陈右嗤笑一声,道:“现值我教全面反扑之际,毒医令下十二路并出,俱是有大收获,逐步斩断那三基教爪牙。这般时机,我们更需要奋勇跃进,不可裹足。”
“三基教不是号称有个什么十八坛罗汉么?此次我们便先斩了他一坛罗汉,那么便当为首功!”
那人更是不知如何说法,皱眉无言以对。
“鲍兄,无需担忧,这金坛罗汉不过只是一铜臭商贾而已,他们这些护院都是个什么层次的,对我们而言不过只是砍瓜切菜,此次也定然是手到擒来罢了,畏前畏后反而失了时机。再拖下去,恐怕那钱莆早就脚下抹油,径直溜走去了。”
解释了一句,他自觉地便无需多废口舌,是以直接喝道:“破门登院!”
由是他一马当先,蓄劲提刀轰然朝着那院门斩下,只听得哗啦一声,半扇铁门轰然倒塌。
号令之下,众人或是随他涌入院中,或是腾飞翻越,纷纷落在小院当中。
“啊”
最先落脚之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那当头的一刀生生劈成两半。
“有埋伏!”
惊慌的叫声在夜间传荡,陈右目光一扫,却只见院中零零散散不过二十余人罢了,当即叫道:“不过是些残余护院,兄弟们,随我斩了他们!”
言语之间,他一声怒吼,第一个腾劲飞起,手中刀光化作匹练斩去。
“铛!”
一道灰色身影在面前倏然闪过,只听得一声脆响,陈右只觉得半条手臂都麻木颤抖起来,胸中也是气血翻涌而起。
“来得好!”
他是此次行动的号召领头者,是以虽然为人冲动,但多少也还是有些大局观,硬撑着压下翻涌的气血,反倒长啸一声,刀光一转便挑去,“再来!”
可那灰影一击却闪过,旋即鬼魅一般蹿入人群当中,灰扑扑剑光精准穿透人胸膛。
陈右心中气急,眼见自家兄弟与对方拼杀起来,他更是要遮护一二,急急忙便想转身去救,可又有一道灰影跃起,当先便是一记凌冽剑光朝他胸口刺来。
这一击又险又急,陈右根本来不及闪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剑芒如电射来。
“嘭”
危机关头,还是那鲍兄一掌救下,他目光如刀,双臂蓦然一震,生生将那长剑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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