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汉口上说的明目堂皇,其实还不是要痛宰那人一通,更甚是起了要将那绿衣少女留下来的隐晦心思。
青衣男子皱眉立在原处,心中似乎有些纠结犹豫,而那绿衣少女却什么都不怕,冲着大汉冷哼道:“你这心思实在可笑,今天这事便没个了结了,你们尽皆给我把命留下来。”
众大汉相顾而笑,只觉得这少女尽是口中戏言,全部未曾放在心上。
她一小小女孩,又有什么底气呼出这般大的口气,靠那好似随风便会吹倒的青衣男子吗?
两方还未动起手来,酒家的掌柜却已经是硬着头皮跑了过来,这些个江湖客纵然是打起来,谁生谁死都和他无干,但这打坏的桌凳儿,他可是只能自己处置了。
只是他迈着发抖的两条腿方方跑来,大汉却兀自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丢在他怀中,瓮声瓮气道:“店家,我六扇门义捕行事,你莫要不长眼凑上来。”
他举刀以鞘指着那青衣男子二人,咧嘴笑道:“本大爷现在怀疑这人是宁州一江洋大盗,你若是耽误了老爷们捕盗,这事漏下摊在你头上,你可是抗不下。”
那掌柜面上顿时好似吃了苦瓜黄连般,纵然是心里有万分不情愿,也只得是糯糯的退下。
只盼望这群天杀的汉子别打的太大阵仗吧...
楚升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却是有种了然的观感。
他料定这并州、处州两州的六扇门分处定然已经道义败坏了,但未曾想到竟然是这般行事风格。这哪里还算得上“义捕”二字,又与那官府如狼似虎的衙役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他们江湖人更加直白?不比衙役四处寻觅名头,而是说抢你,便扣上一个江洋大盗的帽子动起手来?
心里想着,楚升望了眼那青衣男子,他面上有分明的为难之意,但却并未太过于露怯,俨然是成竹在胸。
虽然很想看看这男子的手段,但毕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楚升自以为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己身还是先从这摊麻烦事中抽身为先。
有这分念头,楚升举步便要虽一众无干人士离开,但方一起身,竟是有几个大汉呼吸急促起来,目光也总是流连在自己身上。
先前打着看好戏的意思,未曾注意这茬,楚升忽然发现这问题,顿时心里便是一个咯噔,已经是大叫不好。
“动手!”
那大汉却也在此时赫然抽刀而出,大声疾呼。
青衣男子目光微敛,浑身劲气已暗暗潜藏蓄积,只待众人迎上前来。
但不曾想,随着那大汉一声令下,众人竟是忽的掀桌抽刀,纵身往一侧所坐的白衣少年杀去。
他心中略微诧异,但毕竟是长年行走江湖,倒也很快反应过来。
大汉倒是个玲珑心思,估计盯着那白衣少年颇久了,只等他同桌之人离开后方才动起手来。而之前还以自己当做挡箭牌,消除对方的警惕性,这一手指东打西的手段的确是娴熟。
众人迎面杀来,楚升匆忙起身后退,口中急急叫道:“青守!以父辈情义,你如何不救我!”
青衣男子愣了一下,心里也不禁泛起了几分嘀咕,便是一些人都不禁迟滞了少许,回头警惕的望着他。
领头大汉叫道:“莫要犹豫!此子不过是迷惑我等!”
可是他口中如此叫着,却也不得不留了分心神,提防着青衣男子。
众人皆是有这番猜测,可谁又真能这般决断?真敢将后背交给那青衣男子?
心神移转,分出一部分地方后方男子,他们当即便未曾有那般专心,也是在这恍然一下之时,大汉忽然见到面前少年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轻飘飘的抬手便是在腰间一按。
刹那之间,竟是有无数的钢针自少年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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