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世家中,便当是他诸葛家颇为滋润了。”
袁方更不知应当如何接话,只是低头苦笑。
稍等得片刻,袁方又硬着头皮来请道义和尚查看楚升的情况。
某人这会儿面上忽紫忽绿,气息若有若无,情况当真是极其不佳。
目光落下,道义和尚眼里泛起一抹奇异的光芒,却终究是没有拒绝。
但他纵然是武功深厚,奈何专业不对口,也是颇感棘手。
略微思量,和尚一指渡过一道佛门精粹真气助楚升缓和些许,旋即又望向了那破落老道士。
“老癞头,你倒是在此处坐观云起云卷,端的是悠闲自在啊。”
老道嘿嘿一笑,毫不客气的叫道:“小和尚,你倒是也别在此处讥讽我。”
“你不也是算得佛门八寺,那念佛宗之危么,这才骑着你的白马赶来。只是你这家伙,次次都是迟到,这次又是没有赶上...”老道面有自得之色,“老道我倒是赶上了,天台寺一夜逢灾,死的那叫一个白茫茫干干净净。”
一边得意的说着,老道一边终究还是把自个那金贵的屁股从长凳儿上挪开,慢慢踱步而来。
“路上倒是也遇到了奉珠、守珠二位师太...啧啧,还是那般臭脾气,分我半分树荫都不得。且执意要去天台寺,老道我见劝不得,倒也未曾坚持。”说着,他已经来到楚升身侧,一边伸指去探楚升的脉搏,一边饶有兴致的望着道义和尚那黑下来的脸,笑的露出一口黄牙,“你留下的那三位师太为你守住那珠子,这会儿已经三去其二了,末末剩得一人,阵法不得成,想来也是独木难支。”
道义和尚面上抽搐了几分,终究是长叹一声,也是颇为看得开,只摊了摊手,“天意如此,人命难违,我亦不强求。”
“你若是早到那么三两日,不就可行了?”老道最是厌恶这年轻和尚口中将一切推脱给天意的样子,嘿道:“当年我们约好同那儒家名士德清先生辩论,可他论儒术,我谈道法,足足谈了又两日一夜,我们都已经精疲力尽,你才姗姗来迟,这才占了便宜取胜去。这臭毛病,你倒是从未改过...”
“非是要等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后,你方才缓缓而至,却不是黄花菜都凉了。”老道嗤之以鼻的嘲讽道:“远至当年那红衣女一事,再便是三方论辩如此,而今天台寺又是如此。”
“说来,当年老道我可是好生看好你二人,但若不是你这和尚迟了那般多时间,负了人家,这才引出如此孽缘。而今倒是让天台寺担了这份因果,结果你又姗姗来迟,天台寺近乎死绝了吧,也就剩这和尚一人了。”
“你说,你这和尚,便是心亏不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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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道义和尚方才还能保持沉稳的神态,这厢便真就是无奈了,恨不得捋起袖子便给这破落老道一拳头。
往日那些陈年旧事,岂是能在这到处小辈面前提起的?
再说,你一道士给我一和尚撮合姻缘,竟然还有脸说出来。
呸,这算是个劳什子事,当真是不知耻。
这老道,切实是坏透了那在彼处,已经得以安顿的绿袍蝎老,正面色狠厉的冲着手下叫嚷。
“我的八重山呢?”老家伙怒发冲冠,若不是手折了,这会儿便比划起来了。
“辣莫大的一头八重山呢?!”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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