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大夫对病人之事极为上心,一听立刻应下,带上两个药箱,和萧麟他们一起回了小蚕村。
青桑家。
王潮生号脉,张又文在旁边观察,萧母萧佟氏一脸紧张加心慌地站在边上,双手因慌张而十指交缠,神色慌乱。
萧麟注意到了,温柔地劝道:“娘,别担心,我就是心血来潮,让王大夫他们来给父亲复诊。”
“哦……阿麟啊,你看你爹病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没必要再破费,你瞧瞧大老远放二位跑来,这不是麻烦人家嘛!”
青桑回头笑了下:“娘,这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医者,治病救人也!再说了,这是阿麟的一片孝心呀!”
“嗯……是,是呐,也是呢……”萧母讪讪,勉为其难地笑了笑。
萧麟皱眉,心中狐疑,母亲今日的状态,不大对劲?自己找来大夫给父亲复诊,应该高兴的,怎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如何?”
就在这时,王潮生把好脉起身,宁安氏倒是紧张地看着两位老大夫。
这可是亲家公呢,她丈夫也从山上摔下来,虽然没萧父摔得这么厉害,伤及肺腑,但也几乎要了半条命,亲家公却比自家男人更严重,作为亲戚,肯定希望他能好起来,完好如初最好了。
“积年已久的老病,需要长时间疗养。”
王潮生目光犀利地看了眼萧父。
“呃?积年已久的老病?亲家公不是前两年在山上摔着伤了内腑得病的吗?”
宁安氏一脸迷茫,她早打听过,这是两年前的事,怎么听这位大夫说起来,有很多年似的?
萧母却是神色一紧,连忙道:“是是是,两年呐,这时日也不少了,王大夫您看看,能不能开点温和的调理药?”
“好,我这就开。”
萧母见将这话题岔了过去,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萧麟这孩子早就想请隆庆余堂的两位大夫过来看诊,不过那时候他并不认识对方,且凑巧两个大夫都不在,负责跑堂的小药童看他穿着寒碜,便随便派了个小大夫去看看。
结果看出来的和村子那位李大夫差不多,于是萧母便借此为由,再不许他去隆庆余堂找人了,嘴上说浪费时间浪费银子,其实内心是害怕。
医术若是太高明,她怕对方看出点门道,这才请一些中庸的大夫,既不会看出自己丈夫的根本问题,也能治好被摔伤的肺腑和身子骨。
但显然,很多时候,这病,还是不能忌医的,必须让大夫完全了解你的得病历程,才能药到病除。
又加之家里贫苦,药断断续续,这病就一直拖着好不利索。
其实,萧母心里也急,甚至就想去找王潮生,但被萧父严厉阻拦,并说了一句“孩子们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的重话,至此,萧母就没了想法。
上天保佑,遇见青桑,有了银子便能买药,这病情总算稳了,但想要痊愈,还是难。
不过今天……
萧母看着正在忙碌的两位大夫,内心正做天人大战,殊不知一旁的萧麟一直在关注着她和父亲。
当两位大夫看出萧父是积年老病时,萧麟眼神微眯,然后看见一旁“长松一口气”的母亲,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垂下了眸子。
关于娘亲这么紧张的样子,萧麟完全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问问母亲,但他没这么做,出于本能,他觉得母亲虽然对自己很好很好,可有的地方却在瞒着他什么事情。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打听了王潮生和张又文,是隆庆余堂出名的名医,准备去请他们来看诊,但母亲却拿了之前那个隆庆余堂的小大夫为由,说都是一个样子的,不要白费银钱。
萧麟看父亲的病情在那些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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