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拽着朝阳在飞奔着,她仰着头伸手去接四面飘散而来的雪花,让它们落在手心,任性地吹着、笑着,开心极了。
女生们你追我赶地疯跑着,忘记了作业、忘记了她们还是学生,象是忘记了一切的烦恼,只顾着开心地玩耍着。
男生们捏着雪球,胡乱地相互打着。
雪越下越大。
头上、衣服上、眉毛上都被雪花覆盖了。
她们变成了年老的长者,披着满头银发,白胡子,白眉毛。
“长胡子了”乐乐高兴地追着杜平,拍打着她身上的雪,兴奋地说。
“我给你拍拍雪”陆扬凑到朝阳身边,很积极地帮她敲打着身上的雪花,他好像故意没有使多大的劲,也象是怕打疼她,他小心意意地。他看着很开心,像是很享受这份工作一样。
陆扬的脸有些红了。
他的眉毛上被风雪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霜,象个白眉毛的老爷爷,那张稚嫩的脸上泛着红光,帅气的很。手上那副又大又厚的手套被沾满了雪花,象是已经结了冰。
朝阳没敢正眼看他,她有些不自在,但看着他那么热情,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她呆呆地站在哪儿,目光看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她的心里有些乱,但只能任由她那手忙脚乱的同学胡乱地拍打着,她的心情有些莫名的失落。
可能她需要帮她拍雪的并不是这个男孩,她不知道。
她的头忍不住扭向学校的方向,她望着。她的脖子被她自己扭的有些变形了,她感到了疼,她有些清醒了。
她下意识地躲开了陆扬那戴着手套的大手。
“下这么大,一会还落,别弄了”王思成走过来,拉着陆扬的胳膊不让他碰朝阳。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王思成与孙军走的很近,他们象是已经成为了朋友。朝阳经常看到两人交头接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扬没理王思成,带着女生们走在了最前面。
王思成不被待见地被扔在了队伍的最后。
但他并不生气,他抿着嘴,笑得很张扬,有点下定决心想要放纵自己的意思,也有些小得意。
他的眼镜被蒙上了厚厚的霜,没办法再戴着了,他只能摘下来揣进上衣兜里,他的鼻梁两侧留下两个很明显的痕迹,雪不停地往那凹痕处钻去,他挥舞着手不停地驱赶着。
他玩着,两只手交叉地舞动着,自娱自乐地很开心。
圈楼离学校有二里路,是县里最繁华的地方,每个周末这里都聚集着四面八方的人们。有城里的、镇里的、村里的,还有乡里的,这是县城的商业中心。
“冰糖葫芦”不远处传来清脆的叫卖声。
“在电影院门口”陆扬跑在前面大声地说。
他很兴奋。
那又红又大的糖葫芦被整齐地串挂在稻草编制的架子上,挂在了自行车的最前面。看得出这是个心灵手巧的商贩。
那透着白光红彤彤的糖葫芦,在洁白飞舞的大雪中象英勇的侍卫,笔直地站在哪儿,任凭风吹雪打也不动摇。
小贩站在最亮的路灯下不停的吆喝着,他想吸引更多的人来关顾他的生意。他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戴着有些露洞的皮帽子,脸被捂的严严实实的,看不清年龄,只露出一双带着冰霜的眼睛。
他很聪明,用刀在嘴的地方剌开一个洞,嘴里不停往出冒着热气,借着北风,在四周的套帽旁边结出了不大的冰溜子。
陆扬很大方,给伙伴们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说是请大家吃。
外面很冷,朝阳的手脚都有些冻了,但她很开心,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在那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她的爸爸泉贵。
她盯着那个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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