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色渐渐暗沉下去,就在她举起手想摸他脸时,他头一偏避开了。
“呃……那个……其实吧,我们两家人比邻而居,当然见过面!”
水芙蓉真想咬舌自尽算了!她这小嘴巴真就恨不得立刻与他相认呢?为自己的莽撞,狠狠地咬了咬唇!
如今的他们,应是不认识对方才对,况且说,真要见面,她还得事先打个腹稿。
空气中流动着暧昧不明的气流,他比她还震惊!
冰冷而又深邃的眸子,看似波澜不惊,其中却藏着不尽的并未被人察觉的心思。
水芙蓉困难地吞着口水,感觉到腰间的臂力未减分毫,“你先放开我——”再这样继续纠缠不清的,他不会把她想成水性杨花的女子吧?
她好像睡了一觉刚醒来似的,混沌的脑袋瓜里的记忆逐渐清晰。
流云与她有约的,只要他不过来找她,两道房间内的暗门便不会私自开启。
难道他是从暗门过来的?
“你见过我,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我……”
靠!你个混球二百五!老娘是你老婆,难道会不认识,只不过是你丫给忘了吧!但是呢,面上却笑嘻嘻地对风满楼道:“你来我房间等我么?”
等……她了么?
她的视线沿着浅灰色袍子缓缓往上,与那居高临下的冷眸对上。
他阴沉沉的看着她,猜不出他此刻什么心情。
半晌,他拧着眉,眼内几分疑惑:“你喝过酒?”
水芙蓉像一只小动物让人给拎起来,脚尖着地,双脚无法动弹,只得笑道:“今儿高兴,喝了喜酒,大宝娘亲终于找到一个和大宝爹一样不错的男人,我不得去为他们道喜么?”
“她不是有相公了,还找男人?!”
男人眼里的不削,一闪而过。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余尔去参军了,谁知道走多久才回来?而且若是边疆有战事,就得上前线打战!战争中,谁能保证不受伤、不丢小命儿?”
事实上,他们谁人不知晓,一场胜利的战争,得有多少枯骨垒起来?
水芙蓉生气的双脚弹了几下,奋力挣脱他的怀抱。
“那人家终归是还没死!这就等不及了另觅新欢,这就是你们女人一贯的伎俩?”
“人家只是去参军呢,你怎么咒骂人家死呢?张家大喜日子,不说吉利话也就罢了,还说这样的风凉话?!没有男人在家,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能活到孩子爹回家吗?”
骂人一时爽,一直骂就一直爽。
水芙蓉也就骂的溜溜顺,忘了此男如今失去了记忆,只想着把心头的恼怒一股脑儿倒出来。
两人都愤愤的瞪着对方,风满楼满是鄙夷之色,双手环胸傲慢的瞥了眼气呼呼的小女子,无不嘲讽道:“但是勾搭外面的男人,这种事在哪个地方都不是光彩之事。怎么着,你是不是也想着,女人孤单时,借口在外面闯荡,成天和男人在一起,难道对别的男人没有想法吗?”
烈性的小女子对着他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我呸——”。
两人之间的战端一触即发!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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