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濂顿时仰头大笑,“辄之啊,你怎就忘了,秋先生乃是男子。你们同为男子,如何结为夫妻?”
苏辄之认真说:“我与秋月相识近十年,伉俪情深,秋月便是我要携手一生之人。若论延续血脉,再纳通房妾侍便可。”
苏濂的眸色忽而阴郁下来,“辄之怎就忘了,你的上一个妾侍秀娘,就是被秋先生的丫鬟亲手所杀。”
苏辄之很无奈,平日里他最是口齿伶俐,在苏濂面前却是百般受限。
我忍不住,插一句嘴说:“我怎么听说,我的丫鬟是受了二叔的蛊惑才动手杀人的。”
苏辄之瞬间抓紧我的手指,让我不要说话。
苏濂不但不认罪,反是多了几分嚣张,“无凭无据,秋先生自己犯下的错怎会栽赃到老朽身上?”
“确实是无凭无据!”我点头说,“那不如我们来说点有凭有据的事情如何?”
“秋月!”苏辄之手上力道又紧三分,他对我微微摇头,让我不要再说下去。
我不理会苏辄之的担忧,硬是拉着苏辄之找两个太师椅坐下,“此事说来话长,我们不妨坐下来慢慢说。”
苏濂换回和颜悦色,吩咐他身边的大高个子说:“叶峰,看茶。”
大高个子走出去,很快端了茶水回来。以前大高个子总是负手站在苏濂身边,我以为他除了打架吃酒便再不会做别的事情。没想到叶峰干起端茶送水的事情也是有模有样。
“多谢多谢!”我抬起滚烫的茶碗,茶水太烫,喝不下去,我便装模作样闻闻茶香。“好茶好茶!”
我刚赞叹完,苏辄之的脸色跟着变得很难看。
二老太爷像看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瞅我一眼,“今日匆忙,未曾备得好茶,只能用陈年的龙井应付。还望秋先生见谅。”
原来苏濂从一开始就像给我难堪,故意找些劣质的茶叶招待我。
我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苏家富甲一方,就连这陈年的龙井都比我在山沟沟里喝的新茶好。好茶!当真是好茶!”
等我说完这句话,不仅是苏濂忍不住发笑,就连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厮也跟着捂嘴偷笑。想来苏家阔绰,这等陈年旧茶连看门的小厮也入不得眼。
“说到茶叶。”我顿了一口气说,“我倒是想起另一件事。”
“哦?”苏濂好奇地问:“何事?”
我将茶碗放回桌上,客客气气地说:“想起先帝一母同胞的弟弟,赵戎。我记得是苏家主动向先帝告发赵戎乃是秋月假扮,先帝一怒之下才赐了赵戎凌迟。”
“你说甚?”苏辄之难以置信地问我。
“辄之你不知道吗?”我说,“先帝在时二叔就已经知道赵戎的真实身份,后来苏家人向先帝告发此事,所以赵戎才被赐死的。”
“话不可胡说!”苏濂难得变换脸色,“我虽知道王爷的身份,但是我从未向先帝告发过此事。”
“告发的人虽然不是二叔本人,可告发的人确实出自苏家呀。”我说,“我可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我何必说谎骗辄之。”
“告发之人是谁?”苏辄之似乎明白了什么,情绪开始不受控制。
我岔开话题说:“苏家几次三番陷害赵戎,其中有二叔不少功劳。当年十三王府有个短工和泰王府一个姬妾有染,赵戎想要处死那个短工。辄之将那短工送去给苏家的人处理,结果二叔不仅包庇短工,还将短工当作宝贝献给宰相柳氏。”
苏濂喝口茶说:“那人固然有错,却罪不致死。我那般做,也算不上包庇。”
我好笑道:“赵戎能利用的地方都利用完了,苏家发现辄之对赵戎心生情愫,便想方设法拆散他二人。那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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