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听到这话,刚扬起右手。
俞泰安转身,把屁股扬起来,“轮到到这了。”
张氏对他的惩罚,耳朵和屁股,绝不打脸,她嫌弃他的脸肉太多,一下子就被打肿了。
“啊哟,我的姑奶奶。媳妇,你也不用带孩子,手劲怎么变大了?”俞泰安转身,发现张氏不是用手打,而是脱了一只鞋子,直接打了上去。
“站好!”
张氏提高音量,他没办法,脸上露出委屈,转过身去,咬着牙。
“行了,不是手打,只能三下。”他说完,双手捂着耳朵,“媳妇,快点给钱,不然晚了。”
张氏家规,偷钱喝酒,跪地,揪耳朵,打屁股十下。
她一直认为余泰安,除了喝花酒,也没别的嗜好。他大哥去世那一年,他赌输了一家布庄和两间茶铺,老太太把他捆起来,让她打了二十大板,再罚他到祠堂跪了五天五夜。
从那以后,他就不敢惹张氏,每回偷了钱喝酒,更害怕被老太太知道,所以,他宁愿接受惩罚,也不愿意被她告发到老太太那里。
更何况,再怎么说,他也要面子,夫妻关起房门吵一吵,事情就过去了。
“谢媳妇,那我先走了。”俞泰安拿了银票,跑了出去。
“站住,我让你走了?”张氏把匣子锁好,警告他,“记住,这是第二次。有第三次,我一定告诉娘。”
“媳妇放心,绝不会有第三次。”俞泰安临走前,还跑回来在她的脸亲一下,笑语,“媳妇,还是自个儿的好。”
“德性!”
张氏用帕子擦着自己的脸,“赶紧去!”
俞泰安的性子,张氏是最清楚的,想要他彻底改掉,那是比登天还难,要是一味地制止,只会让他远离自己,只好闭着半只眼,每个月给他瞒着一次,两次是极限。
也因为这样,她才一心想着拿到俞家主母的掌家权,以为只有完全地控制了俞家的财政大权,彻底掐断了俞泰安的财路,他就会安分了。
她的仨孩子,再怎么说也是老太太的亲孙。俞家的子嗣也不多,除了灵君,老太太的心思就全在了二房的孩子身上。
再说,双胞胎的妹妹灵曛也养在了老太太的屋里,她也安心了许多。
俞泰安虽然出门晚了些,可他三天两头就出去厮混,对城里的路都熟透了,哪条路近,哪条路远,最是清楚,又是骑马过去的,抢先一步到了当铺,把空缺补上。
巧的是,俞家三家当铺,一间总铺在街中心。两间分铺,一家在东街尾,一家在西街尾。而月影这次去的是东街分铺,俞泰安去的是总铺。
“娘,这里的茶水可好?”月影看完帐,带她到福源楼喝茶。
“是我们俞家的茶,只不过泡茶的手艺比不上灵君的。”文氏品了几口,“但在外的,也算是好的。”
“妹妹的点茶技术,可是老太太亲自教,娘来监督的。她说第二,谁敢挣第二?”
月影以前没嫁入俞家,觉得茶水就是口渴喝一口罢了。
进入俞家后,在灵君的带领下,也学了一点茶艺。方可知道,一杯好茶,可不是一壶开水,几片茶叶,就可泡出好茶的。
若是,没了泡茶技术,再好的茶叶,也泡不出一壶真正的好茶。
这就好像,同一罐子里的茶叶,灵君泡的茶是口有余香,而她按照一样的方法跑出来,总是差了点。
夜里,在屋里,月影和云深聊完这次南下送茶的计划,就休息。
半夜时分,月影忽然想到今日忘记把账本拿回来,又抹黑爬起来,去了账房。
在下半夜,屋外一阵喧闹,有人大喊“走水了”。
云深起来时,没看到月影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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