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自当在七玄山恭候。”
“何如我们今日就此一决胜负?”任云飞微微笑道。
“非是我两人不愿,今日三弟横死,实不是与少侠比武过招的好时机。”
梅若超言语坦诚:“三弟死于任少侠之手,我们多年兄弟,若是今日与少侠过招,难免有一丝仇恨之心,失了切磋的本意,反倒成了生死仇家,那可就大不好了。”
任云飞哈哈大笑,问道:“难道两位不想替你们的三弟报仇雪恨?”
“生死有命。他既一心谋你,被你所杀,亦是应有之义,仇从何起?恨自何来?江湖恩怨,纷纷了了,梅某早就看透了。若梅某不幸死于少侠剑下,七玄门绝不寻仇。”
任云飞愕然。
自古武道不分家。
习武不修道,练尽秘笈也枉然。
江湖上的先天高手,大多各自有各自的道,如任云飞这般,误打误撞,稀里糊涂中跨入先天的,还从未曾听闻过。
七玄三老,各修其道。
恶无穷修的是恶道,心中恶意越浓,道行越深。
梅若超修的却是超然之道,今日相见,果真名不虚传。
道心即天心,天心不可违。
修为到了他们这等境界,早非世俗寻常武学可以衡量。
梅若超心淡气平,飘然欲出世。
任云飞微微愣神,点头表示同意,转身离去。
恍惚间天地有炸雷惊响。
梅若超和段圭臬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同时出现在任云飞身侧。
任云飞纹丝不动,通玄功自然运转,气机流倘,遍布全身。
梅若超和段圭臬的内家真气,便被接引至体内。
任云飞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手心中各有一条旋转乌龙,咆哮而出。
天龙在天,盘旋于头顶,刹那之间,不知飞了多少转。
地龙下地,潜伏于泥土间,大地崩裂,土层下陷。
梅若超和段圭臬只觉体内真气如泄洪之水,滔滔不绝,滚入任云飞的体内,却又被他排之于体外。
饶是两人见多识广,却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功。
相传逍遥派有北冥神功,以百川汇海之意,吸人内力,为己所用。
但北冥神功不过是后天功法,于先天无助。
一入先天,内力浑厚绵延,战斗之际,亦可调动周围天地灵气,四两拨千斤。
若是贸然将先天高手的真气吸入体内,只怕不仅不能积蓄为己所用,还会被活活撑死。
似任云飞这般吸人内力,再排之于体外,当真是闻所未闻。
须知他人气机在自身体内运转,一旦遇到阻碍凝塞不通之处,真气堆积,但有经脉爆裂之危。
此事过于凶险,除非是极度信任之人为己疗伤运功,等闲之人,谁敢任由旁人真气入体?
然而,任由梅若超和段圭臬如何运功冲撞,任云飞体内经脉竟无一处阻塞,无一处凝碍不通,当真气去无可处之时,便被排之于体外。
两道真气巨龙,气势磅礴,绕于三人四周,渐渐形成一道气壁,锁住了四周的天地灵气。
梅若超和段圭臬体内的真气仍在源源不断的外泄。
两人想要撤手,却宛若有无穷之力,将两人手掌牢牢吸住,挣扎不开。
两人苦苦支撑,却仍是熬不过,终到了灯尽油枯之时。
功力耗尽,那股吸力也骤然消失,梅若超和段圭臬垂下了手臂。
此刻,他们再无半分力气,较之寻常老人,还要虚弱许多。
生机飞快地流逝。
“你早就知道我们要出手?”梅若超自知今日必死,仍是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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