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恋恋傻了一下,连尿急都顾不上,读着他写出来的字:“洞房花烛夜,结发为夫妻?”
等等,什么洞房花烛夜?
难道,他说的是昨晚?
顾恋恋忽然有些心虚,她从没将昨晚当做洞房花烛,昨晚,她只是急切的需要他抚慰她不安的心,所以一直缠着他要……
睡了一觉,那份不安已经散去了很多,看着恼羞成怒的霍去病,人渐渐冷静下来。
昨晚的时候,她不觉得与他做那种事有问题,她是他的未婚妻,两个人早就已经同床共枕。
但是,
但是,
她忘了,她虽然是他的未婚妻,确实也是未来的他的未婚妻,但是对于面前这个黑着脸的男人而言,自己昨晚和他却是第一夜,所以他把这当成洞房花烛,还要与她结发?
看着那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她心里忍不住生出甜蜜的情愫。
嘴角,不自觉的便溢出了笑容,顿时什么疼啊尿急啊都变得微不足道。
她没忍住,像是被小奶鹅一样,扑过去,用力捧着男人的脸,对着他比锅底还臭的脸用力吧唧了好几口,想要融化他脸上的臭蛋表情:“知道啦,知道啦,要结发,要结发。”
可惜,这一刻她再热情,也没办法消灭霍去病心中的火气,翻个身,不打算搭理她。
这妖女,竟然对结发有这么大意见,真想一口咬死她!
“别生气嘛,我刚才不知道这是结发的意思。”她诚心道歉。
但她说的话,某人表示是鸟语,听不懂,哪怕她服软的姿态那么明显,就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能猜出她在服软,某人也坚决不理不睬。
顾恋恋用力蹬了着他的后脑勺,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干嘛不搭理人?
在被窝里,从他的右侧爬到他的左侧,将自己强行缩进他的怀里,不等他再次翻身,又拿冷漠的后背面对她,她已经机智的搂住他的脖子,双手双脚缠上去,想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小嘴唇,一下一下啃着他硬邦邦的下巴,继续服软的态度更明显了。
“别来这一套,本将军不吃!”
大掌却绕到她的后背,一笔一划的在她后背书写文字。
[我问你,一年多以前离开我之后,你有没有嫁人?]
顾恋恋猛摇头。
[实话实说,我要听真话!]
真没有啊,顾恋恋摇头如拨浪鼓。
[我再问你,认识我以前,你有没有嫁过人?]
顾恋恋咬唇,犹豫良久,点头,然后迅速写下:[已经离了,认识你之前,就离了。]
霍去病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其实可以理解的,她又不是十三四岁的姑娘,他初见她,就觉得她的年纪比他大,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哪里还有待字闺中的?
既然已经离了,那他就不算奸夫了吧?
女子离婚改嫁,在这个年代是很正常的事情,女子离婚后,本来就可以继续追求幸福,他不怕她嫁过人,也不是在意她是否是处子之身,他就怕她心里还惦记着以前的夫君。
[你心里,是否还有你以前的夫君?]
当然没有,昨天的惊慌和不安已经褪去,清早醒来,知道他想与她结发为夫妻,她现在满心满心满心满心都只有他,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
霍去病见她摇头,心下大喜,却努力压制着,肃穆着脸,继续写:[那你可愿改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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