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在四周，叫孙寿宇一阵心神荡漾。他忍不住往姝娘身边凑，姝娘便娇笑一声，缩了回去，捂着嘴笑了起来。

    偏偏这般，孙寿宇也不恼，反而越发心神失守。

    姜湄忍不住啧了两声，自叹不如。这个姝娘将男人的心摸得透得很，知道什么时候该近，什么时候该退，若即若离，绝不轻易让人得了收去。

    九娘摁了摁姜湄的脑袋，示意她别发出什么声音打扰到她们看戏。姜湄朝她笑了笑，又将目光落到了屋子中央的二人身上。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孙寿宇悄悄凑到了姝娘身边，他微微俯身，似乎想一亲芳泽，却被姝娘娇笑着拦住，欲拒还迎，眼看着二人就要上演一场亲热。

    门外却猛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孙寿宇一顿，眉头紧皱，没好气吼了句，“谁啊！”

    门外传来一男声，道：“二公子，大公子让你早些回府，说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孙寿宇浑身一僵，等回过神来，才哭丧着脸跟姝娘辞别，“姝娘，我大哥他…”

    姝娘温柔一笑，假意推了推他，“孙公子快些回去吧，莫让大公子等急了。”

    纵使孙寿宇千般不舍，此时也不得不哀怨地长叹一声，站了起来，他又看了姝娘好几眼，才匆匆离去。

    屋里，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才听见姝娘哼起小曲儿的声音，她拢了拢微散的发髻，起身行至梳妆台。即便今夜孙大公子不叫孙寿宇走，她也不会让他得逞。

    男人嘛，轻而易举便能得到的，又岂会放在心尖儿上。

    “走吧。”姜湄看了一眼九娘，往外飘去，唱戏的人走了，戏自然也就完了。

    九娘收回落在姝娘身上的视线，不明意味地笑了笑，身形一闪，随着姜湄飘了出去。

    屋外，清风阵阵，月光朗朗。

    姜湄随着风飘到了院中的一株大树上，而后坐在枝头，脚一晃一晃的，脚踝上的铃铛便轻轻响了起来，混进了风里。

    九娘轻轻坐到她的身旁，“看样子，你得在人间耗上一段时间。”

    这里一时半会儿露不出破绽，她也没啥法子。

    姜湄偏着头朝九娘狡黠一笑，“反正有你陪着，多呆一阵，全当陪你了。”

    九娘蓦地笑了出来。

    她一笑，姜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月色如水，流淌其间，竟生出了几分别样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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