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一直刻意回避有关宋安琪的话题，可即便如此，还是能从旁人口中听到对宋安琪抑制不住的赞美。

    其实心底里，早就已经认输了吧。

    是从头至尾的输了……

    十七年，又如何呢，在林牧之眼中，不过是一场兄妹情谊。

    张闵：“我这个粗人是没咋听懂这琴音，程阿斗是不是反应忒大了点，怎么还给听哭了呢。有这么感动吗？”

    白导演递给阿絮一包纸巾，解释道：“女孩子总是比我们感性些嘛，她把牧之当亲哥哥，看到哥哥幸福，喜极而泣了呗。是吧，程小姐。”

    白导演用手撞了一下阿絮。

    阿絮，红着眼睛：“让大家见笑了，我……我就是高兴……呜……太高兴了……”强挤出一个笑容。

    高兴咋是这个表情呢……这笑，比哭还难看啊……

    白导演用西服遮住阿絮，努力向众人解释道：“程小姐就是这样，像个小孩子似的，《今夕何夕》杀青的时候也这样，高兴地都哭了……那次，比这还高兴呢……好了好了，别太高兴了，我们出去冷静下。”

    白导演轻轻搀扶阿絮，在大家讶异的注视下来到露台。

    细心打量了四周，四下无人，白导演这才将西服收起来。

    白导演：“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肯定有事儿，林牧之都结婚了，你一点事儿都没有，怎么可能……”

    阿絮：“我都哭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幸灾乐祸的……”

    白导演：“我确实就是幸灾乐祸啊。”

    阿絮：“你！”

    白导演：“你什么你！有本事咬我啊！”

    阿絮抓起白导演的手腕就是一口！

    白导演连忙挣脱开：“啊！还真咬，你怎么真的跟个狗一样！”

    阿絮：“我本来就属狗啊！”

    白导演：“狗咬吕洞宾！”

    咬得这么重，看来心里确实很难受。

    阿絮：“谢谢你。”

    白导演：“什么？谢什么？”

    阿絮：“谢谢你挡住我脸，还替我解释……”

    白导演：“你眼线都晕成什么样了，我这是嫌弃你有碍观瞻，这才给你上的。”

    阿絮：“什么？我眼线晕开了吗？”

    白导演一脸嫌弃：“跟个大熊猫似的！难看死啦！”

    “快把手机给我！”阿絮摊手。

    白导演：“自己没有啊？”白导演嘴上虽是嫌弃，手机却主动交了过去。

    白导演：“好歹《今夕何夕》，快开始宣传了，这么多记者在呢，你注意下形象好吗！”

    阿絮打开相机，没有啊，防水的眼线一点都没晕开啊！

    “白旖镇！你个骗子！”就着白导演的胳膊又是一口！

    白导演甩开阿絮，边跑边喊：“你打过狂犬疫苗没啊……怎么乱咬人啊……”

    阿絮急追而上：“你给我回来！”

    多少人打着友谊的幌子，隐藏着爱意，程源絮是，白旖镇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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