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失神。无赦一直以来是多么的骄傲，此刻，为了让她离开，不惜开口一个“求”字。

    无赦待她的好，她都知道。可是，青丘子民，不能白死！她会还他的恩，全不能不全她对青丘的义！

    “对不起，无赦。其他事我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件。”说罢，她为无赦输了点灵力，用摄魂术催他入眠。

    随即，她召唤出碧雨剑；不由分说就朝着刺伤无赦的面具人打去。那人只用左手拿剑，她步步紧逼c他招招破解。

    凌轩的眼角含泪，努力不让它流下来。其实，哪怕他戴着面具，哪怕他一言不发，哪怕他改变了用剑的习惯凌轩也知道是他。湛卢剑，只有一个人能用，孤塍。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凌轩近乎疯狂的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法术，当她终于将他的湛卢剑打飞，将他的面具划破。

    看到他脸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痛，犹如被撕裂成碎片般的痛。哪怕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她亲眼所见时，还是不能接受。

    她顿时只觉气血翻涌，一口血都到了咽喉，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哪怕她失去了所有，也绝不示弱博取同情。她再次看了看满地的尸首，哑着嗓子问道：“他们都是你杀的？”

    “是。”没有半分犹豫，他倒是敢作敢当。

    “我九尾狐一族呢？”凌轩还抱有那么一丝丝侥幸，想着他或许还会念在往日情分，饶过她的族人。

    “姐姐是真的不知还是假装不知？青丘九尾狐价值连城，自然是卖给了凡人。”百里萍自天边飞来，落在孤塍的旁边。

    轻声对着他道：“你先前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你做得很好。”

    “公主开心就好。”

    凌轩终于爆发，提起碧雨剑直指孤塍的咽喉，大喝道：“你为了讨她欢心，居然对我青丘痛下杀手？”

    是。孤塍本想继续平淡的承认，但抬眸与她对视，看着她眼中的悲痛之色；不知怎的，心口，竟也跟着揪痛起来。就连早已经失去知觉的右手手臂，竟也开始隐隐作痛。于是乎，他终究没能开口。

    “我恨你！”凌轩说罢，举剑就要向孤塍砍去。百里萍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嘴角也掩藏不住的扬了起来。

    孤塍明明可以反抗，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定在了原地；仿佛他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一般。于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闭上双眼，等死。

    一股寒气从脖颈擦过，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传来。只是一缕青丝自他肩头滑落，他诧异的看着她。

    凌轩定定的看着孤塍，试图从他的眼中找到无可奈何。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的眼神里，没有过多的复杂神色。有的，只是空洞和迷茫。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了。”这是凌轩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永远”这两个字，她咬得很重，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易苏赶到，凌轩让他带无赦回去疗伤；而她，要去人间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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