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或许这些楚兵都开始在考虑一个问题:我们究竟是在为楚国流血,还是在为熊氏一族流血?若是前者,义无反顾,可若是后者,那么,为何要为一个榨取同胞血汗的氏族流血?
“当啷。”
一名楚兵丢下了手中的兵器。
随即,这附近的楚兵亦纷纷丢弃了兵器。
连带着南门觉与南门怀二人,眼神亦呈现几分闪烁。
毕竟晏墨在方才的话中已暗示了他们,只要他们投奔魏国,魏国可以保证他们仍可以享有贵族地位,就像鄢陵城的那些楚人贵族一样。
既然如此,何必一定要为了熊氏一族殉死呢?
毕竟人死了,那就一切都完了。
不过话虽如此,南门觉与南门怀二人也并非开口乞降,因为相城城楼上还有他们的族兄南门迟。
于是,他们看着晏墨不说话。
幸亏晏墨亦是心思缜密之人,瞧见这二人的态度,便猜到这二人心中有所顾忌,遂下意识地望向城墙上的南门迟,笑着说道:“城上的南门将军,晏某这话,也是对你讲的。……何不打开城门,归顺我军呢?”
城楼上,南门迟皱眉看着晏墨,并非说话。
不可否认,晏墨的话,等同于给他留了一条道路,一旦战况不妙,仍可以投靠魏国。
这看似是一件不错的事,可问题是,人在有退路的时候,他还会拼命么?
不得不说,晏墨不动声色地便打消了这附近楚兵们的死志,瓦解了他们拼命的念头。
当然了,单单如此,并不能说服南门迟投奔魏军。
不过晏墨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早已听屈塍派人转告于他,他鄢陵军此番追击南门觉、南门怀二人顺势攻打相城,不过是起个佯攻作用而已,真正的杀招,还是商水军的项离、张鸣、冉滕那三支千人队。
而晏墨所要做的,就是借商水军的项离、张鸣、冉滕对相城动夜袭的这件事,说服相城的守将倒戈,这样一来,功勋自然是归于鄢陵军。
这不,相城的东城门,已经传来了隐约的厮杀声。
见此,相城守将南门迟面色大变。
可就在他正欲有所行动的时候,城下的晏墨笑着说道:“城上的南门将军,不必惊讶,晏某早就说过,这座相城,无法阻挡肃王殿下的脚步,在你将城内重兵部署到北城门的这会儿,我军的商水军,已悄然攻破了东城门,杀入城内……唔,算算时辰,晏某这边也该动攻击了。……那么,究竟是您主动打开城门,亦投诚的身份与我去见面那位肃王殿下,还是亦战败被擒的战俘身份,去见那位肃王殿下呢?”
听闻此言,城楼上的南门迟面色变幻连连,他紧忙来到城墙的内侧,眺望东城门方向。
果不其然,只见东城门方向人声嘈杂,更隐约有几处火起。
若在平日,南门迟势必是立即派兵前往支援,拼死守住这座城池。
可是听了晏墨那一番话,他却不由地犹豫起来。
“相城……守得住么?”南门迟低声询问着身边的心腹副将。
只见副将眼中闪过几丝为难之色,压低声音说道:“觉将军与怀将军的四万兵看样子是全军覆没了,单凭城内一两万士卒,倘若魏军尚未杀入城中,倒是能守一段时日,可如今魏军已杀入城内……不好守。”顿了顿,他更道:“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烧却城内的存粮,向浍河撤退,在那里重组阵势……”
明明说是两条退路,但这位副将却只说了一条。
而南门迟却已听懂了这名副将的意思,不由地沉思起来。
在他看来,魏军已杀入了城内,这座相城不见得能够保住,那么就像那晏墨所说的,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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