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死小子,又来偷东西!”
一声尖锐的咆哮声在闹市里突兀的响起。
本是喧闹无比的闹市,人潮涌动,此刻也是悄然一窒,行人都是颇感兴趣的向着声源处看去了,而这一看,大伙都是乐了。
简易的猪肉铺前,一个手持杀猪刀,挂着油腻腻围裙的黑脸大汉跑了出来,正兀自气得不断挥舞着手上的杀猪刀,连黑脸都是涨成了猪肝色。
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短黑发半大小子,个头跟同龄人相比,矮了半个头,瘦削的身子,像泥鳅一样在稠密的人群里快速奔逃,手上还提着一串尚在淌血的瘦猪肉,引得人群一阵厌恶的躲避。
而附近围观的行人好像都是见怪不怪了,大声谈笑着,但大多数人都是冷漠的看着一切,还带着丝丝嘲讽的神情。
“流凡,我干你娘的,下次让我抓到,我还不砍下你的手,我呸!”
黑脸大汉快速挽起一边衣袖,朝地上狠狠吐了口浓痰。
“嘿嘿,胡大胆,他可是自小没有娘的,你找谁干去啊,哈哈!”
一声尖利的笑声在人群里响起,顿时围观的行人又是哄笑了起来。
胡大胆可不管,又自顾自在原地骂了半天,才是怒气稍减的大步走回肉铺去,围观行人见没有了乐子,也渐渐散去。
胡大胆是个黑心屠户,经常在猪肉里渗水,不过最近被众人联合警告后,也是收敛了下来,但是他那欺善怕恶的性子,却是没变。
众人都传他最近得到一只沾染灵气的猪,售价极高,倒是引起了一阵轰动。
流凡一个穷小子,没什么钱,自然只能偷了。
流凡头都不敢回,足足跑出了三条街,才是渐渐缓下了脚步,四下小心的看了后,便是气喘吁吁的闪进了一个巷子里,躲在一个角落咧着嘴吸了口凉气:
“胡大胆这一脚踢得真狠,妈妈的!”
流凡小心翼翼的掀起破烂的衣服后摆,青色的淤血在皮肤下凝聚,凑成一只模糊大脚的模样。
这一脚,把本来就是个头不高的流凡踢出了内伤,连腰椎骨都是伤到了,流凡刚才只顾着的逃跑,没有察觉到有多疼,现在缓下来后,反而是锥心的痛。
“这猪肉听说沾了些灵气,爷爷吃了后,病情会好些吧。”
流凡的小脸苍白了一些,但是没有过多纠结这些伤势,而是一提手上的猪肉,感受到那分量不轻后,顿时一咧嘴,傻傻一笑,仿佛伤口也没有多疼了。
流凡疼得龇牙咧嘴,一手扶腰,缓缓的向巷子深处行去。
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的,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流凡来到了石头镇的边缘。
这一带都是贫民区,房子破破烂烂,人虽穷,但是大家都是和睦相处,互相帮助。
这时候已经是接近晌午,大家不是正在吃午饭,就是在筹备午饭。
流凡一步一颤的走在沙地上,一旁都是歪歪扭扭的房子,衣着破烂的邻居,关心的招呼着流凡进去吃饭,但是流凡知道,他们大多只是客气而已,他们只能够自己饱,或是根本吃不饱。
想归想,流凡也是扭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一一谢绝。
流凡走到了贫民区的角落,在两个低矮破旧的房子的小院子里停住了,他按了按怀里藏里的猪肉,腰板一挺,面色有点难看的走了进去,仿佛之前的伤势都是恢复了。
“爷爷,我回来了!”
流凡高声的唤了一声,却只听到一声声剧烈的咳嗽从屋子里传出来。
流凡眉头一皱,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是简朴,只有一张桌椅和一张低矮木床,一个花白枯瘦老头,面色苍白的躺在软榻上,剧烈咳嗽。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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