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孝信赤身裸体下床,打开冰箱倒了杯冰水端在手里,望着落地窗外的狂风暴雨,身后的床上除了凌乱的骑师服,还有雪妮临走丢下的两千块港币。“想不到黑骑师这么赚钱,早知道应该叫上阿耀,我们两个一起转行做骑师,一晚几千块,又有佳人暖床,人间乐事呀。”褚孝信端起水喝了一口,有些得意洋洋的自言自
语。比起他大哥褚孝忠或者宋天耀那种以事业为此生目标的男人,褚孝信从来不认为他们有什么好羡慕,每天忙到脚不沾地,褚孝忠不过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需要吃补
脑补气的保健品,宋天耀更是,每次见面都看见宋天耀用手轻轻捶打脑袋,或者揉捏眉心来缓解脑袋的疼痛。何苦呢钱是赚不完的,够花就ok了,除了现在拈花惹草需要避着自己的未婚妻之外,褚孝信对自己的生活极其满意,而且偶尔还有雪妮这种被自己小聪明耍到的漂亮女人成为自己风流经历中的小点缀,以后只要和老婆努力为褚家开枝散叶生几个孩子,保证生活质量不会下降,褚孝信觉得此生已经足矣,什么大人物,商会会长,议员,
华人代表等等,全都与自己无关,自己也没兴趣去操心别人的生活,有那种功夫,还不如琢磨琢磨如何去搭讪女人。
“咚咚”“咚咚”半岛酒店的客房外,响起了敲门声:“褚先生,我是阿伟,雄哥现在在外面,他急着见你。”
褚孝信收回思绪,把水杯放下,随便裹了一下酒店的浴袍,这才开口:“让他进来。”阿伟是颜雄的心腹,跟着颜雄一路从低到高,不离不弃,忠心耿耿,颜雄也没有亏待阿伟,自己升职之后,阿伟就已经挂上了高级探目的衔头,上下打点的钱自然是褚孝信来付,阿伟也会做人,没拿自己当成警队一方人物自诩,而是对颜雄也好,褚孝信也好,更为听话,颜雄升职之后地盘上琐事多,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有大把时间陪着
褚孝信出来娱乐,阿伟接过了这个差使,堂堂警队探目,客串褚孝信的司机兼保镖。
门从外面用钥匙打开,颜雄身上还挂着雨水,急匆匆从门外冲了进来,阿伟朝里面看了一眼,把房门从外面带上。
“下雨天急着来见我,把自己搞这么狼狈”褚孝信拿起香烟和打火机,准备点烟。
颜雄抹了一下脸上被淋到的几滴雨水,双眼里还带着震惊,语气有些急促:“信少外面现在突然传说,宋天耀跟了上海人准备掉头帮上海人打香港人”
因为震惊,颜雄一时都忘记了称呼褚孝信为褚先生,而是脱口而出叫对方信少。
褚孝信皱皱眉:“你喝多啦阿耀帮上海人你不如讲他是避风塘画舫七条人命的血案凶手,我同他今晚刚刚一起在竖琴餐厅吃饭”
“是真的。”颜雄咽了口口水:“是真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讲乜鬼”褚孝信不耐烦的走到颜雄面前:“阿耀脑子坏掉,去帮上海人他不怕我骂他,都要怕都要怕香港本地大大小小这么多商会,社团逼死他”“宋天耀宋天耀让他那个叫寡妇芸的女人,今晚就在半岛酒店这里,靠英国人的关系,调动英军拉走了拉走了一大批字头中人,表面上是说他们坏了宋天耀定下的规矩,但是但是实际上,这些字头大佬一大部分都靠徐家赏饭吃,而且下午还传出来,说宋天耀打了于世亭一耳光,于世亭大发雷霆,要宋天耀不得好死,听起来像是唱戏。”颜雄一口气把自己查到的消息说完:“现在我认识的一些朋友,都想问褚先生你知不知道宋天耀这时候干的事,就算那些字头大佬真的不守规矩,现在双方大罢工
,他也不该捅盛伯一刀。”
褚孝信有些发蒙:“会不会是巧合”
颜雄脸色严肃的摇摇头:“有人讲有人讲”
“到底讲什么,讲啊”褚孝信看到颜雄吞吞吐吐,把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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