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振置业的股票涨幅过快不是好事,双刃剑,股价高能让恶意收购者投入的资金翻倍,但是也让我们与怡和回购股票时非常被动,市价多高,怡和就会开出多高的价格,凯瑟克这头老狼可不是那么容易让掉这块嘴边血食。”林孝和轻轻揉着眉心,坐在沙发上对自己的大哥林孝则说道。
林孝则正立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神色傲然,对着玻璃窗中反射出来的自己形象,一丝不苟的调整了一下领带的位置,语气平静的说道:“我的意见是快刀斩乱麻,从汇丰也好,渣打也好,东亚也好,华人也好,永安也好,尽快筹集资金把股票回购,拖的时间越长,变数越多。”
“除了宋天耀,其他华商应该对希振置业没有太大兴趣,朝鲜战场硝烟弥漫,香港前途未明,不止英国人想着回老家避风头,本地华商除了早早表明态度的寥寥几人之外,也担心香港被武力收复之后,地产充公,毕竟当年打土豪分田地可不是随意说说,我听说宋天耀之前帮褚家争夺药品代理权,多半是靠着紧俏稀缺药品,与内地搭上了些不大不小的门路,所以打的是朝鲜战争之后香港被武力收复,到时他这种所谓战争时期忠心报国的爱国商人……”林孝和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林孝则办公桌的书柜前,隔着一尘不染的玻璃,欣赏着里面摆放的几架帆船模型。
林孝则是土木工程专业,愿望是成为一个工程师,对各种工艺制作有着异于常人的热爱,其他生意人的书柜里或真或假的摆放着些名著古籍,或者名贵古玩藏品,而林孝则则是收藏各式帆船模型,甚至有时间时自己还会动作设计些简单的船只模型出来。
林孝和推开玻璃窗,从里面取出一架三桅帆船的模型托在手里:“我现在担心罗保,如果他在澳门与宋天耀有了联系,按照罗保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拿钱出来看林家出现闹剧,一定毫不犹豫。”
“所以呢?你又准备解决宋天耀?”林孝则走过来从林孝和手里接过帆船模型,爱若珍宝小心翼翼的放回书柜内:“不要乱动,如果不小心散架很难复原。”
林孝和吐出一口气,身体轻松的靠在林孝则的办公桌上:“当然不能再那么做,第一次做是出其不意,就像大哥你说的,快刀斩乱麻,第二次再去做,那就是蠢,现在就是大家堂堂正正出招,可惜啊可惜,上次机会那么好,却偏偏……”
“你对我讲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林孝则把帆船摆回去放稳,转身与林孝和对视,身为林家长子,比起对面懒散的倚在办公桌上,嘴里说着可惜脸上却不见任何惋惜表情,反而好像个随意洒脱的中年闲人,嘴角带着一抹微笑的林孝和,林孝则更有长兄的威严与气质。
林孝和望着自己大哥咧开嘴笑了一下:“我让人去查,为什么五叔六叔会过身,为什么那件事出现问题,为什么宋天耀能将计就计把五叔反钓出来,结果查来查去,查到了二哥头上。”
“阿洽?”林孝则愣了一下,双眼仔细审视着林孝和的面部表情,先是不解随后有些严厉的说道:“阿和,有些话你要想清楚再讲,阿洽不可能做这种事,他如果对你同阿森不满,十年前在广州就能……”
“大哥,你把我想成了什么,我不会怀疑二哥,二哥这些年为家中做了多少,大家都看在眼中,只是……”林孝和开口为自己苦笑解释了一下,用手掌揉着额头,似乎颇为苦恼:“只是我想不懂二哥为什么要去见宋天耀的人,故意画蛇添足,可能到现在二哥还没意识到就是因为他做的这件不起眼的小事,害死了五叔六叔。”
“你告诉我,是想让我同阿洽聊聊?”林孝则两道眉毛稍稍挑了一下,对林孝和问道。
林孝和点点头:“我怀疑二哥已经知道可能这件事因为他而失败,只不过他一直沉默不说,心中可能已经充满愧疚,这种事他压在心中会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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