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港币,如果连两千港币都拿不出来,那就干脆称病不要过去,免得被英国人笑。有没有最近口袋里冇钱的?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讲出来不丢人,我帮你出,有没有?”
在场的富家公子都是欢场厮混惯的人物,就算没有褚孝信那种天生败家仔光环加成,一晚花五万港币摆阔,但是每晚花个三两千买花篮打赏歌伶也都是寻常事,而且各个因为捧各自歌女都争强好胜的久了,褚孝信这番话在他们听来,就好像是利康赚了七十万港币之后,他褚孝信地位似乎就比自己这些人高了些?此时已经感觉自己能对大家居高临下摆大佬的气势?
东莞商会副会长方舒泉的二儿子,顾媚舅少团团长方润安皱皱眉:“信少,两千块,二十个花篮而已,我一晚打赏顾媚就百多个花篮啦,这点钱也用你开口借给我?赚了七十万就口气大很多呀,慈善社团捐款,见得多了,我话放在这里,后日顾媚捐一万,我另算。”
“安少豪爽,我当然知道,不是我揾的多就口气大,是我担心被鬼佬瞧不起,大家都是中国人,自己互相开玩笑无所谓,但是英国人面前,不能丢脸。”褚孝信对方润安咧嘴笑笑。
之前那些话都是宋天耀一句句教他,让他来丽池见这些歌女和阔少讲的,昨晚五万块大手笔镇住这些人,趁热打铁,今日他开口邀请,主打各大报馆和照相师出席,抱着捧陈茱蒂的心思,多少会钓些争风吃醋的白痴去圣约翰座堂捧场捐钱。
现在看到各个摩拳擦掌准备拿钱在乐施会成立仪式上捧自己心仪歌女的阔少,褚孝信心里叹口气,又让阿耀那扑街算中!
……
石塘咀新会酒楼,济源弘西药行的少东家聂伟胜刚走上二楼楼梯,就看到章玉良已经满面堆笑的迎了出来,亲自把自己迎进了包厢。
“阿良,无端端请我食饭?有事让人送消息给我就可以了,干嘛这么客气,我仲要多谢你,上次让祝兴商行帮忙多开了十箱盘尼西林给我的药行,要请客也是我请你。”聂伟胜进了包厢入座之后,对章玉良问道。
偌大包厢,只有他和章玉良两人。
章玉良搓了搓手,对聂伟胜抱歉的笑笑:“胜哥,五邑年轻一辈里,我最钟意与胜哥聊天,胜哥年纪比我大,又早早开始打理家族生意,经验世故都比我强很多,我有事需要人帮忙,第一个考虑的就是胜哥。”
聂伟胜家中最先是做芝麻加工,拥有一间芝麻加工厂,虽然谈不上巨富,但是一家也算衣食无忧,朝鲜战争爆发,走私禁运品的暴利让很多商人红了眼,纷纷转入走私生意,聂家就是其中之一,开了一间济源弘西药行,从章家的祝兴商行批发西药,然后倒卖去大陆。
聂家祖上就是榨芝麻油为业,聂伟胜没有读过书,十几岁开始就在父亲的加工厂帮忙榨油,开了西药行之后,虽然是少东家,但是西药行走私药品这些事全都是他自己在打理,父亲仍然做芝麻加工的生意,聂伟胜头脑一般,没有远见,对做生意也没有规划,不过好在走私生意也不需要高深头脑,只要手里有紧缺药物,甚至不需要自己贩运,会有其他商行和专职走私的人在聂家的药行里收货,做了这么久,虽然没有日进斗金,而且只是赚取差价,可是一年轻松入手二三十万港币仍然是有的,聂伟胜更多就像是坐在家里的西药行等着天上掉钱,他只负责数钱一样简单。
“有事直说就好啦?”聂伟胜听到章玉良的话,大大咧咧的笑道。
章玉良拎起茶壶,帮聂伟胜面前的茶盏里斟茶,嘴里说道:“是这样胜哥,我妻弟俊郎和大哥家的长子渭淋,两人合作搞了个药品公司,你也知,现在药品公司打响招牌,必须货仓里有足够多的抢手药品,哇,两个家伙真是有头脑,从日本想方设法低价搞来一批英国产的盘尼西林,这种好事,章家的祝兴商行当然想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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