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的病服倒将他衬得温雅了些,他坐于床榻之上静静地瞧着程稚心,单单一个目光就逼得她狼狈地低下头。
却不知季宸宁看起来淡然,心中其实并不比程稚心淡定多少。
他醒来之后便一直想见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面前,眼看并未有多少伤,面上也不见勉强推拒,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怎么突然来了?”人都来了,季宸宁自然是放下了文件,揉了揉眉心才缓过神来。见程稚心进来后一言不发,心下不免生了疑。
再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不等回答他便有了猜测:“是我父母请你过来的?”
这么多天程稚心从来没有来看过他,恐怕应该就是他母亲不许她来探望,现在突然出现,必定是已经得了二老的允许。
“还真是”季宸宁扶额低低地笑出了声。
“什么?”程稚心一脸狐疑地看着坐在病床上笑出声的人,有些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发笑。
“没什么。”季宸宁收敛笑容,放下手来。他只是有些感叹自己父母还真是会审时度势,搬救兵的眼光还挺准确,不亏能打下季氏如今的江山。
用膝盖想想也知道他们把程稚心是拉过来做什么的,不过正合了他的意,他便却之不恭了。
既然他不说,程稚心也没有没有再追问,只把保温壶和衣物放在了床头柜上,闷闷地拧开了盖子,却一句话也不说。
反而是一贯稳重的季宸宁先忍不住开了口:“你身体怎么样?”他这段时间不急着看程稚心,一方面也是知道了她没什么大碍,但见了面还是要问一句才能安心。
“我没事。”程稚心将保温壶中的汤盛出来端给季宸宁,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注意到了他头顶缠着的纱布,“但是我听说你身体这阵子不太好。”
“我身体还好,你不必担心。”季宸宁接过碗垂眸喝了一口,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也没有问程稚心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
程稚心听着这打太极一般的回应,就知道为什么季北城来找她时会一脸的无奈了。这样不痛不痒的回答,的确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时之间,连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房间里保持着长久的沉默,静得只能听见季宸宁低声啜饮的声音,程稚心站在原地,半眯着眼看窗外的景色。
这间病房采光似乎比她那间要更好上一些,连窗外树上的叶子都顶着金灿灿的光芒,仿佛一切都明朗轻快了起来。
这里的风景跟她在自己病房看到的不太一样,就连看的心境也不太一样,衬着旁边那人咕咚咕咚喝汤的声音,让人安心了不少。
季宸宁顺手将碗放在了床头柜上,一抬头才发现女孩正盯着他——虽然目光是落在他身上,但是眼神却没有焦距,显然在发呆。
男人微微眯眼,手上力道稍稍重了些,碗在桌子上放下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响,让女孩惊醒了过来。
“在想什么?”他状似不在意地问道。
“没没什么。”程稚心摇了摇头,她脑子里刚刚那点稀奇古怪的想法一说出来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季宸宁只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多问,拿过小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再度开始工作。
这些东西既然都拿过来了,那索性还是处理了的好,有这人陪着他感觉动力满满,分分钟都能处理好。
被“请”来照顾季宸宁的其中一个任务便是要让他好好休息,程稚心看着他手上的文件,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不能劳神动脑。”
“我没事。”这些天季宸宁显然已经听了无数次这样的话了,连回答起来都是驾轻就熟,对程稚心的提醒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被这三个字噎了一下,想起季北城临走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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