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发现之前,将房中用床单窗帘之类绑出来的“绳子”扔进了衣柜最里面。
只是说要见面的那人却一直未出现,程稚心等到傍晚,看着不知哪儿请的阿姨来过一趟将饭菜做好再离开,也不见季宸宁的影子。
刚被带过来时程稚心是抱着破釜沉舟跟人说清楚的勇气的,可在这等待中,勇气渐渐消退,逐次翻起来的便是忐忑与疑虑。
季宸宁那样的人,真会听她把话说完吗?
当初是他提出“赎罪”之事的,如果那人再提起来,她真能放下对璟然的愧疚直接离开吗?
还有她至今都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会将她从季家带出来,又带她来这边的公寓,而这种不确定因素很有可能将她的计划打乱。
楼下传上来的鸣笛声让程稚心骤然回过神来,她这才发现窗外的日光已经暖黄一片了,太阳下了山,过不了多久天色就会完全暗下来。
他还没回来,是不想跟她谈,还是单纯的忘了?
程稚心这个念头刚落,便听到门口响动,随即就见季宸宁松着领带进了客厅。
就算先前已经做过了心理准备,但多日养出来习惯不是一时能改的掉的,这会儿骤然对上季宸宁,程稚心还是有种敬畏感。
只是比起往日,男人先前在医院里的举动让她这股子“敬畏”里又掺杂了些其他莫名的感情,甫一对上男人的脸面她便颇为不自在的转开了视线,这才开口:“季先生。”
对方沉默了一瞬,随后才从鼻子里“嗯”了一个音做回应。
程稚心的目光落在男人身后的衣架上,两人明明隔了几米远,视线更是没有丝毫交集,可她却愣是觉得不自在得很,等男人应声之后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该说什么:“那个,我今天过来是想跟您商量点事,我”
“先吃饭。”
程稚心一噎,男人用冷冰冰的三个字将她的话噎了回去,也将她好容易组织起来的一点勇气打散。
这感觉太憋屈,程稚心甚至忘了与男人目光相触的不自在,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
谁知刚好撞上了男人看过来的目光。
男人的目光中带着一贯强势的侵略性,除此之外还有些其他的什么,不过程稚心并未细看,便匆忙从他面上移开了视线。
说完那三个字之后季宸宁便一直往这边走,程稚心按照之前的目光落点想避开对方,却不想目光依然被对方的身体截了下来。
季宸宁在外一贯是西装笔挺,衬衣永远扣到最上一个扣子,加上周身锋锐的气息,他给人留下的印象就像是一柄利剑。
就算先前在季家,除去那次不小心走错房间,她也没见过对方不那么“整齐”的样子。
可现在,男人进了门就松开了领带,在她没看到的时候又脱了外套解开了两个扣子,仿佛整个人都随着这幅造型懒散了起来。
仿佛从先前那样的“机器人状态”解脱出来,不再有那种“生人勿进”的距离感。
程稚心从未想过季宸宁还有这样的一面,目光定在男人解开扣子后露出的喉结与一小片锁骨上,一时竟忘了移开目光。
这样的季宸宁,让她想起了总是温柔和气,时常还懒散撒娇一副孩子气的季璟然。
季宸宁刚进门就意识到了程稚心的疏离,不过他也没想对方能因为那句安慰一下子就多亲近他,倒也没多在意。
只是现在看那人的视线明明落在自己身上,目光却没有焦点,明显是看着自己想起了什么人。
——至于是哪个人,这就太明显不过了。
季宸宁眸底隐隐起了风暴,声音也带了寒意:“在看什么?”
一句话就将程稚心从方才的思绪中拉回神来,几步的距离让她明显感受到男人身上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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