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是不是出了大问题?顾云舒慌慌张张的找到文大师兄,将前后经过细细一说,文大师兄摸了摸下巴,然后悠悠的叹了口气。
“那结界坚固得很,除了师尊与你,其余人等轻易出不去也进不来。”文大师兄反复叮嘱小伙夫,“但此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能说与人听,你可记得?”
顾云舒有些茫然:“为什么?”
“哪儿来这许多为什么?”文大师兄瞪眼,“总之你务必守口如瓶,否则,莫说是你,就连师尊也会被你一并拉入险境。”
文大师兄难得一脸认真,顾云舒听得满心惊恐。文大师兄不肯多说,但其中的严重性顾云舒略略有些了然。
总之就是谁都不能说。
若是说了,会给大白衣添上不少麻烦。
文大师兄满意的点点头,小伙夫态度还是很端正。
至于文大师兄所忌惮的是,陆峰主拿一滴精血换了顾云舒一条小命,但从此以后却与顾云舒命运相连。若是顾云舒再次遭受重创,陆峰主也会身负重伤。
此事一旦外传,有心之人虽伤不了陆恒衍,但要抓住机会对付顾云舒,那简直可说是易如反掌。
这是修真之人的大忌,将自己的命数交予他人手上。文大师兄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陆恒衍一世英明,却终究栽在了一个情字上,在文大师兄的眼里,这无疑是意气用事,不过脑子。
顾云舒不知道那许多,但顾云舒下意识的觉得有哪里不对。
山门可以来去自如了,玄玉殿也是想进便进,想出就出。即便文大师兄不曾告知密室的方位,可顾云舒依然能隐隐感应到陆峰主的存在,时而呼吸轻浅,时而呼吸急促。
顾云舒不过在小竹楼里呆了两天,便忍不住搬去了玄玉殿里。玄玉殿虽然空空荡荡孤寂得很,但是留下重伤的陆峰主一个人在密室里静养,顾云舒总是觉得于心不忍。
带着青衣弟子忙完了吃食的顾云舒,最喜欢捧一杯水果茶盘腿坐在石壁外面嘀嘀咕咕。
“树上的枇杷熟了,熬的枇杷膏冯宗主都说好吃。我给你偷偷留了一瓶,等你出关再拿给你。”
“玄玉峰的桃子香甜得很,你再不出来该掉光了。我做成了果脯,又换了不少仙草灵石,可青衣弟子不会炼丹,你出来了记得教教他们。他们现在做饭做得挺顺手,想来炼丹也差不离。”
“果园里第一个长大的西瓜被程惊蛰偷吃了。”顾云舒抬手在石壁上咚咚一敲,“我原本想留给你的。你老不出关,他们都不听我的了。再过三日我便下山等着参加入门试炼,你再不快点,可就见不着我了。”
石壁里依然没有动静,顾云舒叹一口气,刚准备转身离去。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响,顾云舒猛然停下脚步,想回头查看又有些惧怕,抿着嘴杵在原地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凝听。
的确有脚步声翩然而至,一双长臂从后面环了过来,将顾云舒往怀里一揽,贴在顾云舒耳畔边上低声笑到:“哪个敢不听你的?待我去好好收拾他们一通。”
顾云舒欢喜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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